道,等太子找她这事不靠谱,得有个法子能随时找到他。
“这个,”太子踌躇了下:“这样吧,真要有急事寻孤,就去东直门,就说寻小悦子,就是这奴才,有话让小悦子转给孤。”
太子说完,甩开李思汶,心满意足的出了巷子,眨眼就混入人群不见了。
李思汶靠在墙上,看着太子走不见了,长长吁了口气,往后退了两步,低头整理衣服,这会儿,她才觉出来两腿间火烧一般,痛的难受,腿上更是湿淋淋、黏乎乎冰凉刺骨,李思汶理好衣服,并紧双腿,头靠在墙上,仰视着被巷子截开的半轮圆月,闭上眼睛,将太子刚才每一句话,第一个动作细细回想了一遍,是的,她刚才确实很痛快,那是太子,是她所有的希望。
正月十六衙门启印,端木莲生更加忙碌。
隔天,黄掌柜就抱着一卷东西请见李思浅。
“姑娘,当年的事都查清楚了,说来真就是一个巧字。”黄掌柜将怀里的东西递给丹桂。
“钱文宣被人追骂说杀人偿命的事,是汇福茶楼的宋掌柜跟我闲话说到的,那天我拎了瓶子老酒,和宋掌柜喝了顿酒,打听出来是大前年的事,追骂钱文宣的,是常到汇福茶楼卖果子的吴老六,我就让人寻了吴老六,这吴老六是个泼皮破落户,沾酒就不要命,说是他从前的街坊,儿子被钱文宣打死了,不过那一家子出了事后就搬走了,问他那街坊姓什么,这吴老六也说不上来,瞧他那意思,估计也是道听途说。”
李思浅拿着那卷子东西却没翻看,只专心听黄掌柜说经过。
“我算着这该是景和三十三年前后的事,就让人到吴老六家前后几条街打听,可他住的那地方多是贩夫走卒,人来人往,搬家是常事,这一条线就断了。”
丹桂递了茶上来,黄掌柜正口渴,接过一饮而尽,接着道:“后来我一想,若真是人命案子,衙门里头必定有卷宗,我就去府衙,想找熟悉的师爷翻一翻当年的卷宗,谁知道从衙门里出来,签押房的书办头儿任大成就在衙门口等我了,凑过来问我要寻的是不是靖海王府下人打死人那件卷宗。”
李思浅听的心里猛跳。黄掌柜满脸笑容。
“我一听对得上,就细细问他,任大成说,当年靖海王府下人杀了人,是被人当场捉住的,当天审完问完画了押,已经定了案,谁知道后来有人出面关说,苦主也出面翻了供,说是人是自己碰死的,隔天就有人来抽卷宗,这案子是他爹经手的,就留了心眼,把原件带回了家,现抄了一份送出去,他爹死前把这事告诉了他,说是若是有大事急用银子,只管把这卷宗往钱家一送就能换银子,可他往钱家看了几回,嫌钱家太穷,只怕拿不出银子,这卷宗就一直裹在油纸里吊在他家房梁上了。”
“当真是官清似水,吏滑如油,这样的生财之路也能想到!”李思浅惊叹。
“这都是祖传的门道,我给了他两千两银子,拿到了那份卷宗。”黄掌柜指了指李思浅手里的那个油纸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