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王相公随意的挥了挥手,上身微微直起,盯着李思清眯眯笑道:“你说说,我为什么突然晕厥了?”
李思清一怔,眉头一抬,突然露出丝笑容,“因为林相那些指控?”
“嗯,往下说!”王相公满意的点了点手指,往后靠回椅背,点着李思清示意他接着说。
“厉大将军烧粮草在先,劫税银在后,这很明白,厉大将军必是冲着税银去的,林相公指责太子泄了粮草行踪,我总觉得,林相公手里应该还有更要紧的东西,他在等时机,还有二皇子遇刺的事,林相公直指太子,太子却指二皇子自伤,这事扑朔迷离真相不可辩,先生是不是觉得他们要图穷匕首见了?”
“说得好!”王相公拍了拍椅子扶手,很是满意,“厉大将军一向先谋而后动,若没有确切消息,他断不肯突入我国腹地几百里,这消息是谁递出去的?要做什么?唉!争储争到勾结敌国,真是闻所未闻!”
“先生觉得是……两位皇子?”李思清简直不敢置信。
“除了他们,还能有谁?所谓的借兵,这种事史不绝书!一对儿蠢货!”王相公毫不留情评价了一句。
“那先生?”
“这趟混水咱们不趟!”王相公干脆利落,“所以我得病倒,至于你,位低言微,只管跟着听好看好,多学着些,俞相公也罢,林相公也罢,都是阴谋诡计的高手,这一场,只看谁技高一筹了。”
“先生就关心到底是谁递出的信儿?若是让这样的人承了大统,那这国这家?”李思清心情沉痛。
“等端木华回来再说。”王相公神情不变,“谁递出的信儿这会儿不重要,唉!”王相公一声长叹,“我就怕两个人都不干净!”
李思清打了个寒噤。
“别担心,官家有三个儿子,他眼里只有两个,可天下人眼里,是三个!”王相公慢吞吞说了句。
李思清眼睛一亮,好象想起了什么,看着王相公道:“端木大帅和大爷一向交好。”
“你想远啦,这会儿还谈不上这个,且看这场闹剧谁胜谁负吧。”
李思浅得了黑山肯定的答复,当天下午就放出第二批苦情赎买的管事,不过这回不是用地换地赎买,而是用东西换了,管事们拿着李思浅的陪嫁单子,挨个寻买了莲生母亲嫁妆的人家,要让人家折价,折多少都行,而且地价可以加两成。
这下更是哄动,京城小民看热闹看的几乎炸了窝,个个惊叹不已,这林氏和二房手也太狠了,一个庄子六百多亩地,卖的只剩五亩!听说十一个庄子个个如此,唉哟哟,真是开眼,敢情这些贵人们才真正不要脸!
林王妃兄长、林家大爷寻到衙门,先把关府尹骂了一顿,再责令他派人下去,不许再传这些荒谬的谣言。关府尹正为二皇子遇刺的事忙的焦头烂额、心火旺的简直要自燃,被林家大爷再一通骂,又不敢还嘴,只气的脸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