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是成了家的人,是有媳妇儿的人,和家里、和媳妇儿有关的事,得和媳妇儿商量了再决断,可不能再独断专行。
“你听我说,官家现在最听不得争产争爵的事,咱们若执着于这个爵位不放,必定要招官家厌弃,得不偿失,官家……”端木莲生顿了顿,翻个身,和李思浅面对面,“齐王是被人缢死在床上的,官家一得了信儿就让人捆了太子亲自审问,官家说太子并不知情,齐王的死,至今没有任何头绪,官家很怕,怕自己也象齐王那样,他现在疑心很重,唉!”
端木莲生翻个身,仰头看着帐顶,很是烦恼,“这事是我疏忽,早知如此,该事先派人护住齐王,没想到俞相公竟如此狠辣利落,官家其实心向齐王,只是忌讳齐王外家势大,怕未来有外戚专权之患,这一趟若齐王不死,官家必定借此将林家满门抄斩,就连宁海侯府也不能幸免,灭了林家,官家就该立齐王为太子了,借官家的心意将林家齐根斩断,这才是我原本的打算,可惜!”
李思浅听的目瞪口呆,敢情这中间还有这么多弯弯圈圈!
“这个爵位是根鸡肋,若是袭了爵,我再想统帅南军,朝廷里说话的人就得多如牛毛,过于位高权重,我不想要爵位,只想要南军,有南军在手,灭掉南周不过早晚的事,这些天我已经想好了,太子这个蠢货承位也好,等打下南周,就让他封我个周王,也世袭罔替,再把南周给咱们做封地,哈哈!那就是海阔天空!”
端木莲生说的眉飞色舞,李思浅听的十分无语,原来她这个夫君还有这么大的野心,这是要裂土称王了!这可是她从来没想到过的事,李思浅觉得头痛了。
“这爵位就算我不想要,也没打算交给老三,他不配,林府被抄那天,我就让人去接老四了。”端木莲生眉梢抬起又落下,显的很是愉快。
李思浅手支着腮,被他这份野心招出来的烦恼有了一丝发泄口,“唉,你怎么总是不肯在家里这些事上多花点心思呢!你想想,你跟老三说的那几句话,是在咱们院门口,旁的我不敢说,咱们院里没人敢传话这一条是敢保票的,林王妃要是知道,那必定是老三直接说给她听,或是想办法透给她的,连以母命换爵位这样恶毒到不能再恶毒的事他都能做出来,你就不怕他害了老四?老四是个老实人,老三要害他太容易了,你这么做,是要害了老四!”
“这容易,老四立世子后,请族长和族老出面,让他先立下身后事,若他死时无子,爵位由咱们的儿子承继,若他死时有子,由其子承继,其子死时无子,还是由咱们的子孙承继,其子有子,则由其子承继。”端木莲生答的飞快,象绕口令、
李思浅重重拍在端木莲生胸口,“你儿子在哪儿呢!”
“在这里!”端木莲生翻身压倒李思浅,“来吧,咱们努力多生几个儿子!”
林王妃的病一天比一天重,靖海王也病倒了,那张请立世子的折子慢腾腾流转,在端木守志日夜兼程赶回京城的隔天,总算递到了官家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