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再说,一命抵一命,事情已经过去了。”
“不知道阿娘愿不愿意跟王爷葬在一起。”李思浅看着端木莲生,声音极轻,端木莲生皱起了眉头,阿娘死时,他还在襁褓中,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个,大哥也从来没跟他提过这些话。
“我去问问韩嬷嬷。”
“我跟你一起去。”
“先不用。”李思浅犹豫了下,到底还是没瞒端木莲生,“菊黄,看着象个没嘴的闷葫芦,其实人缘最好,韩嬷嬷那里,一直是她来往走动,韩嬷嬷说过一回,她看到你就厌烦。”
端木莲生愕然,李思浅伸手握住他的手,“我去找她说说话,你且等我。”
端木莲生木然的点了点头。
李思浅带着菊黄,进了韩嬷嬷和朱嬷嬷居住的小院,先去东厢看了朱嬷嬷,朱嬷嬷吃了汤药,已经沉沉睡着了。
西厢炕几上摆了三四样精致小菜,一壶酒,韩嬷嬷吃的脸色粉红,已经七八分醉。
“嬷嬷,二奶奶来看你了,我再给您温壶酒?”菊黄熟捻的掂起酒壶问道,韩嬷嬷点了点头,眯眼看着一身缟素的李思浅,嗤笑一声:“总算死了!死的好!”
“谁死的好?王爷还是林王妃?”李思浅侧身坐到炕沿上,看着韩嬷嬷问道。
“都好!都该死!最好统统死绝!”韩嬷嬷‘啪啪’的拍着炕,忿忿之极。
“嬷嬷,我来是想问问您,如今王爷要落葬,您看要不要和母亲合葬?”韩嬷嬷这种状态,李思浅干脆直截了当的问了。
“呸!”韩嬷嬷重重啐了一口,用力过猛,差点摔下炕,“让他离姑娘远点!越远越好!呸!杂碎!恶心!”
李思浅给菊黄使了个眼色,菊黄上前给韩嬷嬷斟了杯酒劝道:“二爷和二奶奶那么孝顺,王妃既然要远,那必定要葬的远远的。”
“二爷?那个孽种!”韩嬷嬷今天真喝多了。
李思浅心里猛然一震,孽种?这话什么意思?
“看嬷嬷怎么说话呢!二爷可是王妃的骨血!”不等李思浅示意,菊黄已经诱开了话。
“王妃的骨血?要不是没打下来,姑娘能把他生下来?要不是因为生他,姑娘怎么会死!姑娘……”韩嬷嬷捂着脸,哀哀痛哭。
李思浅心里冒起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难道莲生不是端木家的……
“嬷嬷这话就不对了,二爷是端木家嫡子,可不是什么孽……种,二爷要是,那大爷岂不是也成了孽种?”李思浅极不愿意说出这两个字,她用这两个字来说莲生,这让她竟生出几分愤怒。
“胡说!他怎么能跟大爷比?姑娘跟他分开,姑娘不管他,由着他要买多少小戏子就买多少,要男人就给他男人,姑娘就当他死了,姑娘什么都由着他,他凭什么还糟践姑娘?他凭什么糟践姑娘啊!姑娘不想生,姑娘死都不想再生他的孩子!他凭什么?畜牲!他是畜牲……”
李思浅听的起了一身密密的鸡皮疙瘩,她知道她为什么说莲生是孽种了,莲生……原来如此,李思浅心里酸涩的真想大哭一场,莲生有什么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