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城门吃了离家后的头一顿饭。
这一晚,他们自然没赶到两个差役预算好的驿站,而是住进了离京城二十多里的刘家老号。
红雨包下了客栈里最好的一个院子,挑了两间上房给两个差役钱仁和袁义。
中午饭两个差役一人要了碗热汤吃的干粮,晚饭端木二爷做东,虽说不是水陆毕陈,那也是羊肉鱼虾俱全,一人一瓶上好的女儿红,两个差役吃的满嘴流油,痛快淋漓。
回到客房,红雨使足了银子,钱仁那边两个体贴机灵的伙计专程侍候,袁义那边也是,提茶送水,搓背捏脚,屋子四角放满冰盆,侍候的钱仁和袁义舒服妥贴,头一回知道做有钱人是什么滋味儿。
“你这是要做什么?”站在院子二楼,端木莲生居高临下看着忙进忙出的四个伙计,很有几分无语。
“咱们要想路上自在些,当然得先让他们舒服了,简单的说,我准备拿银子砸晕他们。”李思浅手肘支着栏杆,托腮看着下面答道。
“浅浅,你嫁妆不多,那是你傍身的东西,再说,这一路到琼州,差不多要走一年,你这么泼费……”端木莲生蹙着眉。
“我不是还有一张嫁妆单子,你一直没看?到现在都没看过?”李思浅愕然了。
“那是你的嫁妆,我看不看……怎么了?”
“唉!”李思浅长长叹了口气,“莲生,你媳妇儿我有个非常、非常、非常有钱的外翁,那个非常、非常、非常有钱的外翁最疼你媳妇儿我,所以,你媳妇儿的嫁妆,那一张单子,就三样东西:银子、铺子、庄子,我把外翁一半家底儿都带过来了,不说珍珠如土金如铁,那也差不多,所以,你不用担心银子。”
端木莲生呆了好一会儿,“外翁银子多我知道,去年你二哥主理军需,户部饷银迟期了半个月,就是你外翁调银子先顶了半个月,两天功夫,调了一百七十万两银子,外翁把一半家私都给你做了嫁妆?”
“嗯,外翁说,女儿家和男儿不能比,一定得有足够的银子傍身,外翁说,有了这些银子,万一你对我不好,就让我跟你析产分居。”
一句话说的端木莲生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那张册子,到底有多少银子?”端木莲生有些好奇了。
“不知道,没算过,等咱们回到京城算算才能知道。”李思浅笑眯眯看着他,他不知道,那就不告诉他了。
第二天,钱仁和袁义起个大早,准备路上赶一赶,看看能不能把昨天的路赶回来。
刚起来开了门,红雨就到了,一人送上一张十两见票即兑的银票子,拱手笑道:“我们太太说了,昨儿个两位辛苦了,这一点辛苦费,还请两位赏光收下,前头已经让预备好早饭,两位先慢慢吃着,太太梳妆洗漱慢,我们爷说,女人家都这样,没办法,还请两位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