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莲生皱起了眉头,李思浅上前扶住他,垂着眼皮不说话,这会儿可轮不着她说话,他们叔侄的事。
“那你跟林家姑姑一起回去吧,二叔是待罪之身,原本就不应该先见你们,赶紧送她们回去。”端木莲生看着玉姐儿,片刻就拿定了主意。
“这天都黑了。”林大娘子这句幽怨却是看着李思浅说的,李思浅被她闷了口气,又不是她要打发她回去,她盯着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让青云带几个人送她们回去。”见林大娘子盯着李思浅说话,端木莲生蹙着眉头有些不悦,他最看不得有人让他的浅浅受委屈,这声音就透出了明显的不悦。
林大娘子泪水盈盈,委委屈屈的挪了半步,拉着玉姐儿低低道:“玉儿,咱们看到你二叔了,这颗心也能放下了,咱们回去,咱们不能让你二叔为难。”
玉姐儿‘嗯’了一声,冲端木莲生曲了曲膝,走的干净利落,要不是林姨左劝右劝,她压根就不想来。
林大娘子被玉姐儿牵着,幽怨的看着端木莲生,一步三回头出了院门。
李思浅叹了口气。
“玉儿怎么跟她在一起?”进了屋,端木莲生皱眉道,“二娘子呢?她干什么去了?”
“二娘子一直病着……”李思浅将去年接玉姐儿时婆子的话说了,垂着眼皮道:“这事都怪我,要不是我想跟着你去琼州……那时候若知道半途改任明州……我就是舍不下你,能舍得下玉姐儿,却舍不下你。”
李思浅将头埋在端木莲生怀里,这一翻话听的端木莲生又酸又甜麻酥酥受用之极。
“浅浅,这怎么能怪你?再说,玉姐儿不是好好的么?她愿意照顾,那就让她照顾好了,往后她嫁人时,咱们添份厚礼也就是了。”端木莲生揉着李思浅的头发,柔声宽慰。
“嗯。”李思浅头埋在端木莲生怀里没动,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人家这摆明了要跟他,还嫁什么人哪!
“浅浅,”端木莲生低头吻住李思浅,“咱们,也生个孩子吧,我都二十六了……”
“好!”李思浅嘴角笑容浅浅,她怀了孕,她更有机会了。
第二天两人也不着急,太阳出到头顶才离开驿站,启程进京城。
进了城,李思浅带人往已经让人收拾好的陪嫁宅子去,端木莲生则半躺在车上,往枢密院交割差使。
端木莲生回来的很快,李思浅刚洗漱换了衣服,端木莲生就回来了。
“见的杭枢密,说我既病重,就安心在家静养,虽说他没说这是谁的意思,可看他那态度神情,应该是官家的口谕。”端木莲生收拾好换了衣服,坐到炕上,这才和李思浅说起杭枢密关于静养的话。
“咱们就是打着静养的招牌回来的,不是正该这样吗?官家能传这样的口谕,要么他相信你是真的病重,要么,就是明知道你借病回京,那也要先让你将养一阵子,免得闲话多。”李思浅宽慰。
“浅浅,我不是这个意思。”端木莲生伸手拉过李思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