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谨欢这话,说得可真是狂妄极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她就是有底气这么说啊。
本来就是嘛,一群叽叽喳喳的战五渣,她会放在眼里?滚一边儿玩蛋儿去吧。
王翦看着谨欢姿容焕发,不可一世的模样,默默往后退了一步,郑重地应了一声“唯”。
既然是公主殿下所要求,那么他后天自当领率军队,踏平大梁,至于其中/功过,且交由明眼人自看便是。而那些“瞎子”,就像公主所说,谁还在乎呢。
被谨欢带了这么几个月,王翦终于也被带“歪了”。
秦军这边是摩拳擦掌,蓄势待发,那么魏国王宫之内就是一片缟素,哀哀戚戚,哭天抢地了。
龙阳君在魏国这么多年,早就有了自己在明面上的势力,故而此刻宫中杂乱纷纷,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到他这边来闹事。魏王的王后,也就是即将继位的魏增的生母倒是想来呢,毕竟魏王在世的时候,她这个正宫王后没少受龙阳的气,却被魏增给拦了下来。他是知道龙阳君的本事的,也知道他手里必定有先王留给他的筹码,再加上现在秦国的大军压境,向五国求救的使者还没有来得及搬回救兵,这样的危急关头,更该和龙阳君好好相处才是。
只可惜魏增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龙阳君早已经和秦国暗通款曲,只待后日半夜三更一到,就要内外联合,攻破大梁。
“公子。”王宫西南处的一处精美华丽的宫殿之内,有一名侍者匆匆拿着一只竹管进了门,将竹管奉于龙阳君。
龙阳挑开竹管口用来密封的蜡,展开里面细小的纸张读完之后,嘴角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意来。
魏王死了,他而今名义上还是魏王的人,哪怕就是装腔作势,这一身的白衣也是要穿起来的。所谓若要俏,一身孝,龙阳本就姿容绝美,此时一身白衣,更是多添几分风流不羁,下面跪着的人偶然一瞥间,竟差点晃过神去。
龙阳眉头微蹙,手随意地挥了挥,“先下去吧。”
侍者躬身低头,乖乖退出了房间。
龙阳这才重新打量起了自己住了这么多年的地方。
要说整个魏王宫中,自己这里,算得上是除开魏王自己住的地方之外最为精美的一处了。可是那又怎样呢,不管这里镶嵌着多少的珍珠宝石都改变不了一点,那就是,这个处处华美侈丽的宫殿,只是一个放大了的鸟笼罢了。魏王把自己当做他的金丝雀,圈养在这里。
诚然,魏王助他复仇,所以他在魏王死后才助秦国颠覆魏国,反正这样垂垂朽暮的国家注定要亡国,还不如让天下百姓得了实惠。就算身在王宫,他也能知道外面的消息,魏国的百姓们争先恐后地盼望着成为秦国的百姓。国若无民,何以称国?不如早亡。
只是思及自己的身份,聪慧如龙阳,亦不免心生担忧。
自己娈/宠/佞/幸之名早已传遍七国,此番助秦破魏,自己少不得又会落上一个贪生怕死,恩将仇报之名。不过这一切,龙阳也都无所谓了。
他苟活于世,原本就是为了报家族之仇,而他家族覆灭的源头,就是魏国这些个贪官污吏们,能以残身尽余力,龙阳只觉得死亦无惧。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当真是老天爷也在相助秦军,这日三更,星月俱无,城墙上的守军早就陷入一片迷蒙。突然间,烟火升起,轰然巨鸣之后,城门大开,在一片震天的拼杀声中,秦军在内应地配合之下,冲杀进了大梁城。
此时的王宫之内,身着黑衣黑甲的兵士们也已经停灵的宫殿团团围住,殿内众人惊慌失措,有放声嚎哭,有破口大骂,有瑟瑟发抖,当看到身着一袭红衣而来的龙阳君时,殿内原本就心神俱丧的人越发吵嚷起来。
“你这不要脸的贱/人,大王生前对你还不够好嘛,你居然以下犯上,贱/人,你就不怕大王的死后来寻你嘛!”王后到底出身贵族,便是心中的怒火已经冲上了天灵盖,想了半天,也只能骂成这个样子。
家破人亡之后听尽了各种市井谩骂的龙阳此刻险些失笑出声,“以下犯上?随你怎么说好了。”龙阳一挥袍袖,原就昳丽的容貌在红衣的映衬之下,越发显得风姿卓绝,红衣如火,美人如玉,只淡淡一笑,就足以勾得人心魂已失。
“龙阳君,若你能放下刀兵,寡人当封侯拜相,以谢龙阳君。”此时的魏增还不知道秦军已经攻破了大梁,只当龙阳君是在造反,“你心中也清楚,便是杀尽了我们,你这王位也坐不安稳,何不如让寡人继位,你得实权,如何?魏增继续和龙阳商量道。
龙阳君彷佛有了点兴趣,挑了挑眉道:“哦?你继续说。”
魏增登时就来了劲儿,“寡人知道,父王手中的虎符在你手中,那么寡人便先封你为大将军,拿到另一半虎符,领率三军,如何?”
龙阳自袖子取出了那个令无数人心动的虎符,虎符向来一分为二,君主持右符,大将军持左符,二者合并,方才生效。而此刻龙阳上下抛着玩儿的,是一整个完整的虎符,而并非魏增想象之中的一半。
魏增大惊失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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