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着烟,他把T恤撕成了条,把自己整张脸给裹了起来,只留了一个窟窿供那只好眼睛用。
我看着他这幅模样,不禁一阵心酸,“真不知道那帮人是怎么搞的…之前明明都好得很…怎么突然就要杀人了…”
很显然他也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就只是低沉的摇了摇头,“花城联系到严飞堂,说是让我来这里见一个人,能帮我治好被土精调包的问题,我对他们一点怀疑也没有,就跟来了。”
谁知道事情居然是这样的,这次会面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预谋好的计划。
为的就是杀死他。
可是,既然要杀死他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动手呢,随便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解决了不就完了吗?
还是说和我见一面是必须的?
否则他们也没办法动手?
这样想来,他们可能也不太确定要杀的人到底是不是他,只有在通过和我见面以后才能确定这件事。
“我估计他们也没法分辨我和你到底谁是真的谁是假的,所以得让我们见一面,两边把事情说清楚了,他们才好下手。”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他们一开始就打算要杀真的那个?
可是这种事情不应该杀掉假的才比较合理吗,为什么要杀掉真的那个呢,这样完全就说不通啊。
我们商量了半天也没能聊出个所以然来,看来两个思维模式、想象力、智商全都相同的人是聊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东西的。
休息的差不多了,他的体力也足以支撑他行动了,我们就打算想办法出去。
我刚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他忽然哭了。
我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眼窝也有些发酸,其实我完全可以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到底是什么样的。
就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脸毁了,身份没了,生活再也回不去了。
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拱手让人了,让给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这个人明明是导致一切的罪魁祸首,可恰恰却是他现在不可或缺的队友。
我没有安慰他,也不打算让他小点声以免被钟义他们发现。
就只是站在他身边一根一根的抽着烟。
所有的功劳是我的,一切的后果都由他来承担,可讽刺的是,他才是那个真正的吴言,而我之前就只是一坨恶心的烂肉而已。
逐渐的,他哭累了。
也许是眼泪水腌进了伤口里,他疼的直从牙缝里倒抽气。
“不好意思啊,丢人了。”他淡淡地说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么丢人的,我就一土精,不懂什么叫丢人。”
他被我逗乐了,一边笑一边呲牙咧嘴的护疼。
这时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而且这个想法就在形成的同时就被我给说了出来,一点考虑或者说审核都没有。
“等你把脸治好了,你回家住吧,我躲起来。”
他抬头看着我,虽然我不知道他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但他一定很诧异,“为什么?你才应该是回家的那个,你看我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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