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有人嘀咕:“这不是男人做得事么?”
这人才说话,就被刚才问人拿什么食盒的老太太喊出来,交了考号,大家立刻一阵静默,就在大家感觉很紧张时,孙墨儿忽然举了一只手:“请问可以质疑吗?”
此话一出,包括柳金蟾在内的所有女学生全部惊凸了眼:找死的!
老太太诧异地回头看孙墨儿:“说!”
“先生这么做,让学生想起了家母的教导。”
“你家母怎么说?”
“我家母说‘堵民之口,无疑于治洪只堵不泄,终将溃堤,一发而不可收’。”
“你觉得我让她走是‘堵民之口’?”
“回先生:是!”
“那你告诉先生,她那是私下抱怨,还是直言相告?”老太太笑看孙墨儿。
孙墨儿脸色一红,低道:“回先生:私下抱怨。”
“私下抱怨并无大过错,但既以仕途为志,就当知事无贵贱之分,能屈能伸方为大女子!要做官就先放低你们的头!还有质疑吗?”
“回先生:没了!”孙墨儿嘟嘟嘴,以为要被喊回家,不想老太太直到离开并没有收号的意思,立刻跑回人群,朝着柳金蟾拍胸脯:“我又冲动了!”
“先生过去可能当过御史……”柳金蟾低道,然后又埋头洗碗,这算是重温读书时代,甚是令人怀念!
孙墨儿淡淡一笑:“没想到吃饭也是考试!这碗也不难洗啊!我未婚夫……我娘要是知道我在这里洗碗,一定会吓一跳的。”
柳金蟾笑,可不是,她娘也会疯的,她哥哥们出嫁前十指都没摸过阳春水。
“注意到没,剩下的人不到一百个了!”孙墨儿低道。
“你知道要招多少?”柳金蟾发现不沾碗就是无比的好洗。
“白鹭书院招人上无上限、下无底线,只有一个原则宁缺毋滥!据说有一年一个没招,而有一年招了四十个,不可揣度,但是考上就可免费入学还附送袍子两身、免宿,前三甲还可以每月领1两白银……我的目标就是前三甲!”
孙墨儿自信满满地说罢,让柳金蟾好生佩服:“你好有志气,我能进书院不被我娘揍,我就烧高香了。”
“什么志向高远啊。”孙墨儿说到这,立刻附耳道:“咱不是没钱!”被逼的吗?
二人相视:都是被逼上来的!哎——
洗碗擦桌子、洗菜切菜、刷锅子……
厨房里干得热火朝天。
而新生里属柳金蟾动作最熟练、孙墨儿态度最积极。
哗——
几盆水泼在地上,柳金蟾教着孙墨儿就拿着扫把刷地板。
“柳姐姐,你相公是不是很凶啊?”孙墨儿干得直喘气。
“你咋知道?”柳金蟾擦了一头的汗道。
“你一看就是常干的!”孙墨儿说着拿手往前面一指:
就见那一群年纪比她们俩大得多的女人们,她们连个桌子都擦不干净,还擦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