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谶》:汉家九百二十岁后,以蒙孙亡,授以承相。代汉者,当涂高也。
“代汉者,当涂高也。”
就是这一谶语让曾经的袁术无顾罔替,擅自称帝,最终得了个自取灭亡的下场。
当然观现在吕布所占有的地理,以及天下之势,与那四世三公之后无才寡德而又自命不凡的袁术相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实在不能相提并论。
虽然如此,但吕布麾下的诸多臣子,对吕布是否就是谶语中所称的“代汉者,当涂高也。”中的“涂高”,持有怀疑态度。
“当涂高”,意思就是“路上方的高台”。
建安二十五年,曹丕篡汉的时机已经成熟,有个叫许芝的太史丞就引用谶语,说:“当涂高者,魏也;象魏者,两观阙是也。当道而高大者魏,魏当代汉。”
而司马氏之司马昭被封为高都侯,或曰:“高都者,正应代汉之当涂高也。”虽说当时晋代的已经不能算是汉,但是因为当时还有蜀汉的存在,所以,也被认为是“当涂高”的应验。
无论做什么事情,都需一个说得过去,还算合理的解说,何况是这种代汉称帝之事,不然这整个天下将会视吕布为与王莽同路人,只不过是一个篡汉贼子而已。
由于有了铜雀台建起,姑且可以将“高台”两字给契合进去,然后呢?
就算吕布有着天下第一的武勇,亦不能阻住悠悠天下众生之口,他其实就是一个篡汉者。
何况此时汉家天子还在曹操手中,当吕布真的称帝成为事实的那一刻起,整个河北将面对曹操、孙策两家一批接着一批攻势如潮般疯狂的进攻。
这是不用质疑的事实,若不能将吕布这个伪帝给除掉,那么曹操自己辖内的天子,以及孙策手中的玉玺还有什么用?
当然,经过一年的征战,曹操、孙策两家联手,都不能奈他吕布其何,在吕布的心气中,估计已经将此两家视做是手下败将,极其乜视,不堪一战了。
避席而走的陈翎、诸葛亮两人自出来筵席之后,两人一路上无言以对,不想论及此事,但又不能不思及这一事。
看着车外繁华的夜景,陈翎只能叹息,不能做出其他来。
吕布的心思或许他明白,这是一种人将老去,而不能掌控所有一切之后的肆意,你们认为我不能做的,我更要做到;你们认为我不行了,我非要做不可的一意孤行之举。
河北少有智虑短识之人,就算有,也靠近不到吕布身旁,点数河北重臣,陈宫、沮授、诸葛瑾、诸葛亮等,哪一个不是天纵之才?
哪一个不是明识通达之人?
缺少了如同陈翎这般不顾廉耻的小人之后,吕布想出一些事出来,就必须先得通过他们无言的阻扰。
往昔无数的事实可以让吕布清楚的明白到,陈翎这样的人才的确是不可缺少的。
其他之人或会珍惜名声,其他之人或许会有别的掣肘,但在陈翎面前,所有的阻扰都不算什么,只要达到目的,为千夫所指亦在所不惜。
如此,本来紧密、快捷的政事政务,在征战之时还瞧不出来,但在像称帝这样的事情上,吕布为难了。
没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出来向他劝进称帝。
这其实对于河北来说,是好事,但在吕布看来,是一件让自己不称心如意的坏事。
忽隐忽现的面容,有些缥缈。
诸葛亮的确是人中龙凤,不似凡间人。
他整个人安静的端坐在陈翎面前,使得陈翎有种不真实的感触。
念及本来他应该是荆襄,之后或许为刘备所三顾去辅助于他,或继续布衣务田,无论是哪一种,都比现在这个样子,更能令陈翎有着期待。
现在的诸葛亮既真实,又缥缈,陈翎默默思及所有的一切,有些痴了。
自己干了许多了不得的事情,当时做的时候并不觉得如何,但现在细细想来,彷如事情就该这样发生一般,…
那么自己记忆中的那段传奇,与现在的这段旅程,到底孰真孰假?
这是一种唯心、宿命的想法,除了把自己搞糊涂之外,并无其他有益之处。
将这般想法驱除脑外,陈翎咳了一声,打破两人之间的尬尴之情,正色言道:“为主公所忌,他日不敢谈论政事,今日此景此情间,无外人能够嚼舌,我欲想知孔明将来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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