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发对之意,如此,暗暗觑着似早有所知的马岱,庞统心中苦笑着想到,陈翎一走,他们这些人就心中起了另外心思。
夜中闹事非是意外,而是有着精心安排的步骤之一。
就是不知晓他们接下来会如何做?
庞统正思虑中,便听得马铁于纵马间,驰近自己,然后问道:“军师,接下来我等该如何行事?”
庞统一怔,茫然不知所措。
马铁见庞统如此模样,一脸的不解,探寻望向马岱,马岱见之,遂说道:“此事止有我一人知晓,不然…亦不会令你夜中过来迎接我与士元两人了。”
马铁乃悟,不过一脸的紧张丝毫没有变化,反正有变本加厉之势,埋怨向马岱言道:“此事甚为要紧,如何不言明?”
“府君出邺城便是为隐瞒此一事…”马岱如此言道着,庞统听得心中一凛,紧紧闭上了嘴巴,不发一言。
这事牵扯到陈翎!
若说止有马超数个兄弟起事,那则没什么大不了,马休、马铁、马岱三人事败,自己不过是为其所要挟的,凭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自然能够分辨个清楚。
但若是这一切都是陈翎暗中布下的阴谋,那么庞统就得小心应付了。
想陈翎这般人物,为吕布所忌惮,所行之事必定是惊天动地之大事!
既然庞统不知内情,马铁也就不再开口多言,只是与马岱两人挟制着庞统,按照原先约定的部属走下去了。
只是少了庞统的参与,这其中或有遗漏,马铁只好期待陈翎所布下的策略没有闪失,不然一切万劫不复。
未久,三人一众人等来到城内禁卫营地。
原本驻守此地的大将乃是管亥,不过管亥没于阵前,此时的大将是吕布亲近旧将魏续。
魏续似亦知晓此事,广而宣众般在大军面前,亲热的将庞统迎入其中。
待一进入衙内,魏续的脸色瞬息就沉了下来,向着马岱沉声言道:“本将原不想参与其中,但念及…”似有所忌惮,魏续挥手令三人退出衙内。
庞统若有所悟,看着马岱、马铁两人丝毫没有任何半点迟疑之心,继续挟制着自己转向另外一个地方去,庞统叹道:“这事情莫非河北上下,除去温侯吕布被蒙在鼓里之外,皆参与其中?”
马岱、马铁两人不答,继续挟制着庞统前行。
身不由已,庞统不得不顺从相随而行。
马蹄甚急,不一会就来到了内城中来。
许褚那巨塔一般的身形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他没有出现拦截三人,亦没有上前来迎候庞统,只是冷冷的看待这一切。
一夜间,彷如是被牵线的木偶,在随波逐流的一路行来,庞统心中瞧着金碧辉煌的殿堂,暗暗道着,终于最后了吗?
终于这一切将落下帷幕了吗?
温侯吕布,你到底缘何竟然会落到如此地步?
这夜之前,吕布在服食了一丹丸之后,便早早歇息。
与前面服用的丹丸稍有不同,这丹丸的药效似乎使人昏昏欲睡,吕布精神恍惚间,便直接走向卧榻,躺了下来。
临近三更时分,一阵吵扰惊醒了他。
心中烦躁之下,吕布正欲起身来看发生了何事。
扶榻站立间,一阵身形酥软,吕布惊觉自己被下了药!
大惊!
大恐!
这到底是何人所为,竟敢对自己下手?
念及严氏带满复杂神情的眼神,吕布惘然叹息,这事自己夫人竟然亦参与其中!
过不多久,马岱、马铁两人挟制庞统至,无力躺卧在榻上,吕布双目之间全是怒焰。
看着躺卧不起的吕布,庞统苦笑一声,向其作揖言道:“我亦被蒙蔽其中,温侯…”
阵阵微风透过窗户吹拂了进来,吕布呼吸这新鲜气息,不理睬庞统,怒视马岱喝道:“你家主子做的好事,难道是想致我于死地?!”
马岱惶恐,伏地言道:“小人代家主向主公乞罪,此事说来全因主公而起,非是我主府君之愿想。”
“哈哈…”吕布大笑,接着说道:“无耻小人,卑劣行径,竟还敢如此言说!”
眼见吕布暴怒无比,马岱不敢再多言,只是说着道:“一切待我家府君过来之后,由他向主公分说。”马岱言罢,左右一视,命左右上前,将吕布扶将起来,搀着就往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