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闻背后传来的亡魂箭羽声,快马加鞭之后,更加快速的奔驰着,想赶在箭矢到临之前,脱得此身性命去。
最终止有一个鲁莽的汉子为曹性麾下的弓弩手射中,摔落下马来。
曹性走上前去,翻转过来一瞧,进气少,呼气多,眼见就不活了,曹性抽出宝剑,给了他一个痛快。
陈翎给他的命令是夷灭在温县孝敬里司马氏一族人,也就是说,若是他们能够在自己率军抵达之前,放弃此地投向他方,那么自己也就不必为此上心了,只需将这一小小的军势带往虎牢关下即可。
趟如是温县孝敬里司马氏负隅顽抗,那么,毫不客气的说,曹性只能秉命行事,火烧温县孝敬里,鸡犬不留,全部斩杀屠尽方能撤军而回。
驰马虽快,却不能转眼便至,步卒虽慢,却总有抵达的一刻。
这个时间差,约摸在数个时辰左右,就是这么一丁点时间,让司马氏大多数的族人从此处迁徙了出去,留在原处的则是一些老弱病残,还有一些恋家不走,心中怀着陈翎不敢对如此一方名门世家敢如何的念想,留了下来。
留下来的后果就是,曹性见人就杀,见鸡就撵。
扑腾嬉闹了一宿,跟随曹性此次前来处理此事的校卒俱感痛快异常,很久没有看到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在自己的鼻子底下乱窜的场面了。
此事唯一的后果就是司马氏视陈翎为刽子手,欲除之而后快!
这是灭门灭族的大事!
虽然逃出了大半,司马氏在原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几个,一个都未曾伤着,碰着。
这是杀父弑子之仇!
老头本来就该死了,巍巍颤颤的,看他的模样不知是想坐下去,还是站起来,不知是想前走,还是想往后。
至于弑子什么的,若是当堂对质的话,陈翎凭此就可以反告司马氏一个诬陷之罪。
这是…这是惨绝人寰的恶劣屠杀!
都是当兵打仗的,不杀人那就算什么?
将有所令,不敢不从,只能说该你倒霉,谁叫你遇上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大帅呢。
这就是敢于在我大军面前箪食壶浆的下场!
陈翎如此念道着,大军已然是靠近虎牢关左近,不必多吩咐,诸将开始安营扎寨。
在马岱、夏侯恩两人的护卫之下,陈翎携杨修来观虎牢关。
面前的一道大关展现在自己面前,横郭近里余,枕山旁水而修建,城楼高达七、八丈,“虎牢关”三个大字闪得陈翎眼花。
暗暗咽了一口吐沫,侧顾杨修言道:“若非德祖在,此雄关岂是一般军势所能破?”
不料杨修暗皱眉头,对着陈翎欠身言道:“子仪,…”
陈翎心中有不妙之惑,强忍住不安之感,笑问道:“德祖,何事?”
杨修支支吾吾着言道:“此关已经完全修葺一新,昔日的错漏之处,已经弥补上去了…”
陈翎一个踉跄,差点从马上摔将下来。
夸夸其谈之辈,不堪与谋!
这是陈翎最为真实、亦想破口大骂而出的话语,只是这骂人之话到了嘴边,陈翎还是自己吞了回去。不为别的,只为杨修能够据实告知,便可知晓,他的确是为大军设想,而非是昔者类似文聘、朱灵等辈一般的诈降之人。
既然是自己人,那么宽容一点,耐心一些,陈翎这还是能够做的到。
再看虎牢关,陈翎见其巍然耸立着雄壮的关门、关墙,遥想温侯当年,的确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如此,这个天下第一关,便是呈现在自己面前,也是现今自己最大的难题。
过于高深的城池,是最为难以攻克的障碍;而那扇门,无疑就是铁铸铜浇而成的,想要打破此门,陈翎觉着只有派遣刑镣出马方可。
不过刑镣是自己能够指使的吗?
那是为了将来遇上乌戈国国主兀突骨而准备的杀手锏武器,不到万不得已之时,莫说自己了,就算是吕布、吕玲绮、诸葛亮现在这等人物,都会为沮授拒在门外!
心中衡量了一下城墙高度,陈翎心知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准备不不足了。
两架云梯相衔接在一起,才能够得到那城楼上。
难怪当初一十八路诸侯,几十万的人马都只能在此关下,被温侯吕布一个追着杀,这里所能参与交战的兵卒,不可能太多,只得摆上一、二万的人马就已经嫌拥挤了!
旁边的山脉原本是最好攀登捷径,不过念及恐怕并非止有自己一人有恐高症罢?
仔细看毕,就在杨修的皱眉叹息中,陈翎哈哈大笑起来,顾左右一盼,言道:“山人自有破城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