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在他身后是雁屏开去的阵列,约有一万军马,与己所帅人马大略相等。
而在他侧后翼的农田中,则是张南率着大队步卒正在收割麦穗。
李典心说,这些可都是我主公治下的农田啊!
“尔等怎敢如此行事!”李典愤怒大喝一声,帅军猛进,就欲与文丑来战。
文丑大笑一声,左右一顾,言道:“众儿郎随我出战!”文丑说着就拍马上前,大刀挥舞间,直取李典而去。
文丑、李典两人相对冲击,忽听的阵后鸣金声大作,李典迟疑,文丑无奈,恨恨盯视了李典一眼,拨马而走。
李典见之大喜,驱军直入。
未曾冲突过片刻,就有一阵箭矢猛射过来。
李典惊骇,此乃连弩之射,不能敌之!
李典拨马回阵,待及还至原来伫马之处,李典发觉就在此前瞬息间,自己所部就伤了数百人。
李典犹是怒目看觑向文丑处,但见其一军掩护着张南抢割步卒缓缓而退。
李典想追袭,又恐中了文丑军中连弩之射毒手,心中踌躇不已,只得慢慢坠行于后,驱文丑、张南两人率军出境。
时至日落之分,再也看不见文丑、张南两人之后,李典下令安营扎寨,就在此地休息。
翌日,不出李典所料,文丑、张南率军又想来抢粮。
李典不敢大意,排兵列阵,以待其势。
文丑、张南两人见之,乃提兵后退。逐渐直接没踪迹,李典这才撤了阵势,归营休息。
在大营之中,李典自思,看此两日间的境况,于禁所料极为准确,陈翎的确只为粮草而来,若非如此,早就麾军相战,何必鸣金收兵?
虑及此,李典遣人至附近各县处,令人前来收割麦穗。
李典叹了一声,此时收割麦穗,实属不得已,须知距离麦熟之际,还需半月之久。
次日,文丑、张南两人率军又来,觑见对面李典含笑以待,在他阵列之后,无数的百姓正在忙碌收割麦穗。
文丑观其阵势,密封不透一丝缝隙,知若自己帅军过去攻击,死伤惨重再所难免,故而一横大刀,乜视了李典一眼,迤逦循曹操、吕布两势边界地带而走。
文丑心说,此地抢粮不成,难道我就不能移师另寻他地?
“呵呵…”冷笑中,文丑、张南两人帅军而走。
看觑文丑、张南两人没有直接率军转身后退,而是沿途向上去,李典心中怒火万丈,明晓两人是想去其他地方抢粮,乃撤阵帅军急赶。
李典一边追赶,一边念道,文丑、张南!汝等俩人真欺我不敢战么?!
手中的长枪挥荡处,激起片片青涩麦杆来。
李典纵马奔进了一会后,气馁的想到,自己真的不敢战呀。
现在主公曹操聚集大军在许都处,河北这里并无攻入吕布治辖地内之意。
不止是邺城驻军仅够防御之用,更因主公数次出阵,所积蓄下来的粮食已不够用度,仅能维持平常之需。
李典心中开始推演着假如自己攻击文丑、张南两人之后,会将如何的战局。
无论是己胜,还是文丑、张南占据上风,势必会引其他诸路军势过来参战。
本来两万军势的战斗,过得数日之后,再来观之,便是十数万大军的决战。
两方都无余粮,可想而知,此战战罢,就算是胜利者一方,应该也是惨胜。
李典深深的叹息着,陈翎太过卑劣无耻,待此次事件过后,自己应该向于文则谏言,不能只任凭平原来抢粮,自己等将校,应该同样进入吕布辖治地域中,行抢劫粮草一事!
就在李典疲于奔命追逐文丑、张南所帅之军势的同时,于禁、乐进两人所遭遇的状况与李典相类似。
两势出兵之地,距离边界不远,朝发夕至,也就不存在会因此多消耗粮食的问题,纯粹当作练兵看待,亦不过如此。
陈翎、于禁两人此时都不知,因此刻一事,将来的征战变得更加复杂,更加难耐,不能把握敌将真实意图,无法掌控敌军所击之处,扑朔迷离间,往往错失良机,这是两人都始料不及的事情。
而得益于邺城、平原两地,于禁、陈翎两人兵势往来,甄家一路无险,到达与夏侯恩汇合之地后,在夏侯恩的护送之下,进入清河郡,然后来至平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