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争斗。
吕玲绮强忍住不适之感,竭尽全力盯准了典韦的胸膛,那里就是她此一攻击的目标所在,自己的画戟长于典韦双戟,若能在典韦袭杀过来之前,将他的胸膛穿透,就算承受他一击又何妨?
想到这里,吕玲绮越发坚定起来,此刻不能疏忽,毋必要刺杀了典韦,方能解己心中气闷之情。
而典韦经过与吕玲绮的数合交手之后,对她的勇武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吕玲绮的气劲在己之下,但她的戟法精妙,不是自己所能敌之,自己若想破其戟术,斩杀此人,惟有以强力对之,方能办到。
大喝一声,典韦手中之戟向着吕玲绮的画戟斩了过去。她的画戟必须先行破开,然后夺气抢入,再砍之,凭着她现在不够强劲的力气,势必不能阻挡自己攻上前去。
双戟在赤兔面前相击,并发出的火星令它侧首过去。
正是得益于赤兔马这一微小的动作,吕玲绮在力不能挡典韦,被胸腹中翻腾欲吐的瘀血所激,嘴角溢流出鲜血之时,赤兔斜身过来,让吕玲绮借势卸力,挣脱了典韦的追击,脱离了死亡的阴影。
吕玲绮败了!
吕玲绮伏骑而走了!
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每一个关注此一战局的人都在吃惊,吕玲绮败的太快,典韦胜得似乎理所当然。
典韦与吕布相较,自然是不能敌有“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温侯,但与吕玲绮相比,典韦稍胜一筹,之前吕玲绮能阻典韦之势,得益她以往的战绩,徐晃亦非是其敌手,典韦心存顾忌,才会如此。
待等至后来,典韦与吕玲绮交战数合之后,吕玲绮稍逊一筹的力量,在此场战斗中,显露出弊端来,由此不能挡典韦。
而吕玲绮只念着自己身为吕布之女的名号,不敢亦不能退让半分,几次交手下来,为典韦所趁,故而有此一败。
若是吕玲绮能以画戟精妙战法与典韦相争,孰胜孰败,还在未料之中。
就在吕玲绮败走之间,高顺大寨中的敌我双方气势在急剧的转变中,原本还能勉强支撑的高顺兵卒,在吕玲绮一败之后,除了那些“陷阵营”之外,再无士气可言,纷纷退向中军大帐处,据此要地守御曹军。
而曹操麾下的将卒,得益典韦战胜吕玲绮之契机,各个呐喊奋进,驱军大入营寨之内,屠戮高顺麾下兵卒。
吕玲绮两次为典韦所伤,身形虽然无恙,但在她身体之中,却有翻江倒海之势,让她苦不堪言。
若非现在伏在赤兔马上,为马鞍所挟住,在赤兔纵马驰骋间,摇摇欲坠的吕玲绮或会滚落下马来。此刻的吕玲绮脑海之中昏昏沉沉,不能辨析方向,只是一路随着赤兔之意在奔走。
眼见吕玲绮骑乘赤兔一路狂飙突进而去,陈群叹了一声,在吩咐归拢过来的“陷阵营”将卒守卫好大帐之后,搀扶住高顺,往里而入。
事到如今,只能收缩防守以待主公帅大军前来援救了。
陈群如此想着,摸了一下高顺的额头,暗暗发愁,相比之下,高顺更为危险,而自己等人看似危如累卵,实则有着残余军卒的抵挡,兼外有主公帅大军至此,曹军已无可能再次麾军掩杀进来,仅凭外面的“陷阵营”一军,陈群就有信心等到主公吕布的来援。
亲手为高顺解开甲胄,那些粘住的衣袍,陈群持利刃一一解除,昏迷之中的高顺毫无反应,陈群暗道着,如此也好,省得麻烦。
听闻外间喊杀声逐渐接近,陈群为高顺包扎起来,自思道,年间伴随诸葛兄弟叔父诸葛玄来青州的张机,在其病逝之后便离开北海,云游四方去了,幸得神医华佗尚在青州,不然高顺这一主公帐下大将就这么阵亡,他日见着主公之后,自己将何言以对?
止住创口之外,高顺的气息沉稳起来,陈群在此之时,方才放下心来,长长吁了一声,自语道:“高顺,此刻你不能去啊,毋要累及他人呀。”
吕布军中,虽无主将阵亡,他人陪葬的陋习,但高顺身为其心腹大将,若是在此与典韦、夏侯渊一战中伤重而死的话,不必主公吕布明言甚么,陈群自觉着就有愧对他人之意,无颜再次随军出征,只求为小吏,过完此残生算了。
“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在耳中响起,陈群顾视左右拔剑而起,喝令道:“事急也,汝等一起随吾出战曹贼!”陈群说话的同时,帐内仅余的数十人齐齐附声言道:“愿随大人一同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