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沮授所言“妖星现世”什么的,自己既非是真正的道门高士,亦非有驱邪除病之能,只能这样罢了。
向萎靡不振的周泰告辞之后,陈翎出了周府,携数卫驱马正行间,突闻一熟悉的大笑声在耳畔响起,陈翎转目四望,不见南华踪影。
心中暗道着奇怪,这南华师尊为何而笑?
周泰府中之事难道与他有关?
怀着这般疑虑,陈翎穿街走巷回至自己的宅府。
正欲唤人送上膳食,便听得有下人来禀言道:府外有一老道求见大人,此人无礼之极,竟敢直唤大人的名讳,本欲将他赶走,不过想起平原之事…
此下人说道这里,偷偷瞥视了陈翎一眼,见他一脸的不耐烦,摆手要他将老道迎入府中,下人这才深深的吁了口气,作揖下去照办了。
未几,陈翎果见南华在自家仆从的前引之下进到庭中。
陈翎见之,不敢怠慢,连忙步下台阶来迎南华。
身为其记名弟子,陈翎向南华深深一鞠,之后唱诺言道:“不知师尊驾临,小徒未曾远迎…”陈翎话说道这里,便见南华已经斥退了仆役,称手拄杖着坐在原来自己的位置上了。
不敢有丝毫不敬,陈翎在南华罢手释礼间上得台阶,于他身旁侍立,然后问道:“师尊,此来可是为了索要六礼束脩?”
听得陈翎胡扯,南华大笑一声,捋须慈眉善目着言道:“你与沮授做得好一场法事。”南华说完此话之后,转首过来瞧陈翎,陈翎见之,不明所以,心存谦卑之情言道:“承蒙师尊夸奖,这一事非弟子所为…”
南华听得陈翎之言,拍案叫绝而笑。
眼见南华这般,陈翎心中诚惶诚恐,暗自想着,难道自己与沮授所为,全露在南华眼中,因而他现在特为此而来?
哂笑了半晌,南华停顿下来,指着那天空之上,向陈翎言道:“你可知今日你与沮授所释放出来的乃是何物?”
陈翎摇头以示不知,双目之中尽是迷茫之色。
南华呵呵一笑,接着言道:“既然不知,不提也罢。”南华正经端坐,扶杖继续言道:“子仪,你既为我门下,此事责无旁贷,将‘它’重新收入周泰所持那柄剑中已无可能,惟今只有另起炉灶,将‘它’囚禁于…”
南华说道此处,从怀中掏出一书来递给陈翎,言道:“这是《太平要术》之中的一册,其内记载了如何布下阵势,困住此寮。”
陈翎心下疑惑,接过南华所言之《太平要术》的其一册,稍微观阅了一下,见其中记载的大多是上古阵法,所需之物,更是稀奇,诸如凤毛麟角什么。
陈翎心中不明,抬起头问向南华言道:“师尊,…”
未等陈翎开口说话,南华罢手言道:“我知你疑惑甚多,不过现在你既为俗世之人,太多隐秘之事不便与闻,待等将来再言罢。”
“而那剑之…,”南华皱眉接着说道:“你只需记住一事,将来你遇上异常之人,便是此,只需擒住此人,将其押入你所构筑的阵内,便可无事。”
看着陈翎满目都是不解,南华太息着说道:“时也命也,本应无此事,但你既改天数,虽是老道之弟子,但一些因果总会来攀缠着你。”
陈翎似懂非懂,唯唯诺诺着就想问向南华,南华见之,摇摇头,道了声“好自为之。”便施施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