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前些日子父亲命人从关外带回来一些百年药材,都是对你的身子极为滋补的。我这次也带了过来,送到煎药房去了,这时正在灶上熬着呢,念清等看着四哥喝完药再走吧……”她轻声道,语气里有些祈求的意味。
但祁丰楼不为所动,“本王的药自有薛神医配置,你就不需要操心了,本王还有事处理,你不回去就自便吧。”说完他便让安管家推着轮椅去了书房。
顾国公是承袭的爵位,高祖时亲封的国公爷,到了顾国公这辈,虽说已经没什么实权,但百年望族遗留下来的名声和人脉,也足以让国公府在京城中有着不可或缺的一席之位。
这次顾国公大寿,朝中各官也都会捧这个场,亲自到场贺寿,想必祁颜丘也不会放过这个笼络人心的大好机会,而祁丰楼,怎会让他称心如意。
“安伯,备上一份大礼,准备好下月的国公寿宴。”
“是。”
静心宫遭贼的第二天,祁颜丘来了。
他没有带随从和内侍,身着便服,只身一人踏进静心宫的小院。
妙岚和妙秋正在院子角落用木盆洗衣服,起先还没察觉皇帝驾到,两人还边洗衣服边说道。
“那小奎子就是个贪得无厌的,这回看主子怎么教训他,那酒方子若是他不来再偷便罢了,若是还敢再来偷,定叫他酿了喝出毛病的酒去!”
妙秋想得更加深,她忧思道,“但若是这样,岂不是也会牵连出咱们主子,究根到底,那酒方子还是从静心宫投去的啊。”
“主子说了,她自有办法让咱们撇清干系,但……这也要看惹到的那些个主子是不是故意为难了,若是遇上明事理的倒也无妨,若是遇上那些个心机阴狠的,少不得要重罪牵连了。所以主子说了,往后咱们便不让小奎子代理咱们的酒了。咱们要想其它办法自产自销。”
“什么办法啊?”
“咳!”一声重咳在两人身后响起,惊得二人双双回身。
一见,竟是皇上,连忙丢下没洗完的衣服跪下,“奴婢叩见皇上,不知皇上驾临,请陛下恕罪。”
祁颜丘不降罪也不喊起,只问道,“你们主子呢?”
“主子……主子在屋子里呢。”妙岚跪在地上低声道,只是主子平日就爱‘衣衫不整’地练那什么普拉提健身操,若是皇上进屋子去撞见了,可如何是好?
不知道是听见声音还是有所感应,洛鄢之突然从厢房里出来了,她见到站在院中的祁颜丘也是一愣,随即淡淡道,“皇帝大人,您又来听故事啦?”
祁颜丘瞟她一眼,又瞧瞧这与上次来时有着翻天覆地变化的院子,似笑非笑道,“看来你在这儿过得倒还挺逍遥。”
院子左边,是新开采出来的一块菜地,还围上了竹篱笆,菜地里的种子已经逐渐发芽,露出新绿的颜色,十分生机勃勃。菜地旁边单独开了一个鸡圈,几只老母鸡在里面咯咯咯咯地追逐着,里面还有一个干草卧的鸡窝,鸡窝里有一颗鸡蛋。
院子右边,井然有序地放着各式各样地竹篓竹篮,还有一方石磨盘,两个大木盆,几个竹筛子,筛子里面撒了些不知名的野果在晾晒着,树阴角落里,两个丫鬟有说有笑地洗着衣裳。
这个静心宫被洛鄢之布置得如同市井中寻常的农家,但确是如此的有生活气息,让人心神一下子放宁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