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婚礼?”熠骞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上面残留的奶油渍没有她的味道甜美。
疏影的笑容凝固,叹气道:“父亲说过,他会看着我出嫁,送我上轿……”话及此,她有些哽咽。
熠骞搂她入怀,他不知道元羲是否还活着,搜肠刮肚地想着安慰疏影的话:“这……那……”
“我没事。”疏影破涕而笑,低着头,红云迅速飞上脸颊,蚊呐般道,“父亲已经将我托付给你,他相信你,我也相信你。下个月初十,是我生日,禹侯族有个习俗,在生辰那日办喜事,诸事皆顺。”
“好好!那,还有三十多天,足够我准备了。”熠骞喜上眉梢,顺口问,“今年是你几岁生辰?”
“一千一百二十二岁!”疏影扳着手指认真地算道。
熠骞暗暗惊讶,脸上又不得不浮出笑容,看起来十分古怪:“一千……真年轻啊!”
“我可是族中年纪最小的使者呢!”疏影说起来有些得意,“禹侯族九百岁成年,归海哥哥大我四百三十岁,也是年轻一辈中杰出的一员!”
“归海尚那小子一千五百多岁了?”熠骞暗骂老妖怪,脸上却笑容不减。
“怎么了?嫌我老么?”疏影看出不对劲,不满地叫嚣着。
“哪里?看我家宝宝皮肤又白又嫩,又萌又靓,和我站在一块,我不拾掇拾掇,就成糟老头了!”熠骞嘻皮笑脸地迎上去,“再说了,自古皇后都是千岁千千岁,你可不就是我的皇后吗?”
“那你就说你是皇上万岁啦!”疏影拣他腰间嫩处狠捏一把,“小骞子,还不给本宫行礼!”
“欸……来喽!”熠骞乖顺地起来,学着电视剧里的奴才打千儿,刚俯下身,意识到不妙,“小东西,你的意思是我是太监……”熠骞不满地露出“凶恶如狼”的眼神,“让你看看,我倒底是不是太监……”说罢,便扑了过去。天台上,小两口打闹玩笑,洋溢着幸福欢快。
比起美满的小两口,暗处隐蔽着,帮着操作烟花、灯光的晓辉、归海可是冷嗖嗖的。
“走吧!”晓辉平静地说,见归海一动不动,晓辉又说:“不甘心?”
归海心头一震,舌底有种淡淡地酸涩粘住了唇,几分钟后,他才说:“你呢?”
“我?”晓辉漠然道,“不会爱的人,没资格去爱。”
归海极缓极轻地点头着:“枉我有一双心眼,看得懂别人,却看不懂自己。”
“最大的敌人,是自己,大家都一样!”晓辉拍拍归海的肩,“机会,一直在你眼前,可你从未珍惜。归海尚,在大是大非面前你果敢坚决,在感情上怎么就这么优柔寡断?”晓辉难得一口气讲这么多话,归海苦涩的笑笑,无论是在禹侯岛上他暗恋疏影,或者是在凡上遇上陆欢儿,他考虑得最多的是两人配不配,有没有未来?问题成为阻碍感情发展的羁绊,可归海又不愿放弃,暗恋也好,明恋也罢,都处于被动状态,说不好听就是扭扭捏捏,没有勇气去面对感情。或许因为归海尚是孤儿,没有享受过被爱,更不知道如何主动去爱。这一次,面对“重生的陆欢儿”袁乐,归海没有拖拖拉拉,果断地拒绝了感情,晓辉夸他是好男人,实则是赞他在处理感情方面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