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熠骞,你发烧了吗?怎么脸好红?”疏影瞅一眼他,嚼着pizza。
“哪有?这里太热了,喝点冰饮就好了!”程熠骞顺手拿起一杯可乐,喝了个底朝天。
“这,这是我的可乐!”疏影扑过来就抢,但已经来不及了,接过空空如也的可乐杯,哭丧着脸,“都没了。”
熠骞没有因为冰饮的下肚而减少一丝热量,想起那小小的身体与自己胸膛接触的那份柔软,他连耳根子都红了。
疏影回到自己的座位,边抓起一块香草羊排,恶狠狠地咬了下去,边向熠骞投来“深仇大恨的”眼神,令熠骞哭笑不得。不过好在美食颇多,疏影很快就忘了“前仇”,兴致勃勃地和熠骞抢起食物来了。不说不信,难道真的是两个人抢东西吃,比较香?二人风卷残云般消灭了一桌美食,肠撑肚拄地靠在椅上,饥渴地望着桌上五个颜色萌达达的马卡龙。
“那老板搞什么,为什么是五个,个个颜色都那么漂亮,怎么分嘛……”疏影苦恼道。熠骞见那漂亮的小脸挤成一团,哪里会去想和她争抢,正要都推给她时,疏影说:“要不,我们来玩锤子剪刀布吧,赢得拿一个。”熠骞笑着答应了。
“锤子、剪刀、布!”第一局,熠骞赢。
“锤子、剪刀、布!”第二局,疏影输。
“搞什么啊!”第三局即将开始,疏影不服气了,暗想,施动一点异能,应该不要紧吧!看来,心控术对熠骞的确有效,疏影连赢五把,把之前输掉的都拿了回来。抱着一盘色彩缤纷的马卡龙,傻乎乎地笑着。
厨房里,时不时传来疏影和熠骞在餐厅大块朵颐的笑语及食物香气,余露露抱膝埋头坐在一个角落里,如同童话故事中灰姑娘般,纤细的肩膀微微抖动,楚楚可怜。仔细一看,身旁的面条早已被筷子戳了个稀烂,成为凉透的面糊。隐藏在臂弯中枯黄的小脸,哪有半分孱弱和稚气,布满阴霾的眼神,两排紧咬的尖利牙齿,如同恶狼即将咬杀弱兽般。果然,越可怜越容易引得表哥同情,这样才有机会留下来,她余露露生来就不是凡物,绝对不会再回到那落后的小县城去,只有在这里,才有机会,改变她人生的轨迹。
餐厅里,疏影摸摸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哈欠,吃饱就困,这话真是经典。“喂,你是不是该扶我回房间啊!”熠骞拍拍扭伤中的右腿。
“你有伤吗?”疏影纳闷,刚才不是来去自如的吗?
“那是强忍着痛,但如果不好好养,硬来的话,可能会留下后遗症的。”熠骞谆谆善诱,最终更是不惜诅咒自己,“弄不好,会变终身残疾啊。”
“哇……这么严重……”疏影顿时感受到这件事的重要性,她油腻腻的小手搀住熠骞时,熠骞不由苦了脸,“是不是该洗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