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民居?这里是我儿子的家!”余桐瞪一眼疏影,“这个女人都和你说了吧!是,我的确不是你亲妈,但你亲妈不要你了,而我辛辛苦苦将你养到十岁。实在是和程泓那狗东西过不下去,不得不另嫁他人啊!儿啊,当年娘寄人篱下,自身难保,你不会是怪我吧!”余桐越说越凄凉,老泪纵横地坐在地上拍着大腿。
“妈,你说什么?哥不是你亲生的?”黄雅清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一片混沌。
“雅清,这当口说这个干嘛!还不快把帮着安慰你妈!”余健仁一副长辈的派头,阴阳怪气道,“骞儿啊,俗话说,生恩不及养恩大。若当时没有你妈一把屎一把尿将你拉扯大,不见得今个儿你还能整整齐齐地站在这吧!”
的确,在程泓和余桐手中那一百万还没有挥霍干净,二人感情没有破裂的时候,他们就像真正的一家三口,让熠骞的脑海中残留着零星的片断。但那时他还太小,估计就四、五岁,真不知那些美好的记忆,是事实,还是幻想?熠骞抿唇不语,直到身世大白的今天,他仍不愿意打破美梦,去面对丑恶嘴脸的养母。或许比起虐打折磨、抛弃他的养父程泓,余桐还算好的了吧!熠骞冷笑,轻轻摇头。
余桐虽然仍在哭嚎,但无时不刻注意着熠骞的神情,见他这一副疏离清冷的模样,眼珠一转,搂住在旁的露露,哭道:“阿仁,你也别怪骞儿了,他怪我隐瞒事实这么年,我懂!但是,当年我是真心爱他,照顾他,记得他三岁时发高烧,烧到快40度,都是我抱他去医院的,阿仁……”
余健仁感觉衣服下摆被拽,忙接话道:“是啊,我记得,当时我一接到你的电话就飞奔到医院帮你照顾骞儿,那是个大雪夜啊,把我冻……把你妈冻的啊,自己都累病了。骞儿,你妈是真疼你啊……骞儿,你笑什么?”余健仁这添油加醋一说,只惹来熠骞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
“这是我听到最有趣的笑话……”熠骞斜身倾向疏影,“且不说八十年代末,农村人家里装不装得起电话,就说有人大雪夜飞奔400公里到医院,我也不得不为这个笑话作者的胆量叫一声好啊!你说对不对,宝宝?”
疏影娇嗔地瞪他一眼,私下叫就算了,怎么还到这些人面前叫,偏生叫得又是如此亲热自然,似乎喊惯了一般。
那边,余健仁有些尴尬地挠挠头,言多必失,老话真是一点也没错啊!余桐推开怀里的露露,一抹眼泪,低低道:“不中用!”说罢,她径直向疏影走来,在距离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下,上下不断打量着,并用着一种令人极不舒服的声调问:“骞儿,她是你什么人?”
“疏影,我的未婚妻!”熠骞搂住疏影的肩膀,他可以不回答余桐的,但他抑不住想将心爱的人宣扬全世界的欲望,爽快地答道。
“你要娶这个贱人!”余桐伸出的食指几乎点上了疏影的脸,“儿啊,这就是一个搅家精啊!狐媚子!她是存心来离间我们母子感情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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