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忆几人来到寒音谷的目的就是为了救孟华堂,现在他没事了,他们自然也要离开。
“什么,你不走?为什么?”
淮忆已经将孟华堂回到都城后的一切都打算好了,结果就在帮他收拾行李时,他却说不走,这让她感到非常的意外。
“我现在这个样子跟废人没什么两样,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孟华堂十岁亡母,十二岁亡父,父亲临死前将他托付给了至交好友。他本以为父亲咽气后,那个伯伯会随便将想个办法将他打发了,却没想到不仅将他带回了家,伯父夫妻还都拿他当亲儿子一样养。从他意识到这一点的那天起,孟华堂就对天起誓终身不做对不起王家的任何事。
那个伯父就是淮忆的父亲王忆之。
孟华堂以为老天对他不薄,让他没了一个家,又还给他一个家,谁知这个家也在几年后变得支离破碎。王忆之竟然被恶人诬陷有叛逆之心,全族都被流放。
他本不是王家人,王家族谱上没有他的名字,也正因此他逃过了一劫。但他没有远走他乡,而是暗地里跟着流放的队伍对王家人多加照顾。可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他能做的事又能有多少?
最终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忆之夫妇先后去世,看着伯父的女儿王思柔成为像他一样的孤儿。
直到有一天,负责管理流放人员的两个匪气的兵士看到逐渐长成大姑娘的王思柔后对她起了歹心,孟华堂虽然拼死杀了那两个人救下了王思柔,但他也因此没了一条腿,还因头部重创昏迷了五年。
对于孟华堂来说,他的记忆还完全停留在五年前与那两个兵士混战的场景中。当他醒来看到围着自己站了一圈的苏大夫和巴朗图等人时,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缓过神来。
当娇美可人已成为淮忆的王思柔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也不敢去认。
“小柔,看的出你现在过的不错,你不再是那个在流放之地任人欺凌的王思柔了,你现在是淮忆。而我,还是五年前那个孟华堂。伯父和伯母对我好,所以我也要待你好,这些本就是我应该做的。至于这腿……”孟华堂拍了拍自己残缺的左腿。
“华堂哥,你别说了。”淮忆已经泪意涟涟。
“怎么能不说呢,我的好小柔。”孟华堂含着泪,伸手拭去了淮忆眼角的泪。“苏大夫将这五年来你对我的好都告诉我了,只要一想到那时弱小的你拖着受伤的我逃出流放地,到处寻医问药,我的心就有说不出来的疼。小柔,你要记住,你从来不曾欠我什么。”
“华堂哥……”淮忆扑跪在孟华堂的身上泣不成声。
“小柔,我看的出跟你一起来的那个一直黑着脸的男人对你很好。你以后只管跟他好好过日子,不必担心我。我在这里和苏大夫一起生活也挺好的,至少看病吃药都简单容易的多。”
淮忆当然知道孟华堂指的一直黑着脸的男人是韦修然。她是青楼名妓的事,韦修然的事,她从未向孟华堂提过半句。
“华堂哥,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孟华堂一笑。
“是也好,不是也好。总之,他待你好不会假。”
“你刚见他两日,话应该都没说上一句吧,怎么就知他待我好?”淮忆不解。
“因为我注意到他面对别人时最多面无表情,偶尔还会笑笑,但是只要看到我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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