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那次在s城医院,他也主动请缨为我吹了头发,虽说业务也不大熟悉,可也没有笨到今晚这种程度,难道技术还越来越退步了!
“这才可爱嘛!”张清对我的怒目而视并不介意,好像等的就是我开金口的契机,“我当然不会吹头发呀!你都没有给机会我操练,我哪可能学会!我以后天天为你服务,保证几天就学会了!”
张清似乎十分委屈,好像他不会吹头发是一个十分严重的错误,而且我是造成这种错误的罪魁祸首,必须马上协助他纠正过来。
“你天天拿你儿子练手吧!”我扯下张清给我围在脖子上的毛巾,好心好意给他指了一条康庄大道,“你儿子准保喜欢,而且会积极配合!”
张清简直是痴人说梦,还想天天拿我漂亮的头发练手,你当我是白痴,想把我往毁里整吧!你那手艺,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咧!你想拍我的马屁,如果角度稍微掌握的不好,一不小心就会拍在马腿上。那你不如和你三岁多的儿子混日子得了,反正他的审美观念还有待提高,暂时也不会嫌弃他老爸的手艺,正好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你的建议不错!”张清举着电吹风的手一顿,若有所思地拧着眉头,装模作样地思虑了一番,“我儿子就是比你听话,你是个调皮的小东西!可是不管你如何蹦跶,永远蹦不出我的手掌心!”
张清反正三句不离他的本意,逮着机会就一个劲儿地将我往他预先挖的沟里带,不动声色地宣誓着他欲夺回主权的决心。
切!谁虚你!你有招数尽管使出来,我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林字左右颠倒过来写!你以为我还是当年呆萌傻楞的林枫,因为走投无路的惶恐,因为被你偶尔的柔情所蒙蔽,然后稀里糊涂就从了你!如今你又想故技重施,妄想随便勾勾指头,我就会乖乖地自投罗网!
我经过岁月的风吹雨淋,早就变成铁石心肠,即使依然有痛感,有眷念,但我已经学会了忍耐和取舍,我再也不想让自己置身在张清绯色事件的旋涡中,跌宕起伏,进而痛苦不堪。
“好了,我该走了!”我“嗖”地站起身,霸气地做了个甩头发的动作,我的头发太短了,已经很久找不到长发及腰的感觉了。
我的头发从和张清翻脸的那天起,就干净利落地剪短了,之后再没有蓄过长发,至今顶一头短小精悍的头发招摇过市,自我感觉良好。
“你真的还是要走?”张清面色一沉,掐着眉心不相信地问道。
“那是当然,难不成你以为我是逗你好玩吗?”我整了整头发,拽了拽衣角,浑身扫视了自己一遍,看不出来哪里有什么不对劲,才迈开腿脚。
本姑娘是说一不二的性格,吃撑了才会有闲情逸致拿这种事情和你逗趣取乐,难道我是你曾经的那些烂桃花,用欲迎还拒那一套来吸引你不成?
“那你等一下我,我去换衣服送送你!”张清拽住我的手腕,无可奈何地说道。他也是跟我混了多年的队伍,知道我去意已决,解了浴袍准备去主卧室换衣服。
“哎!”我低声叫住了他,微微朝他摇摇头,“算了,别去把阳阳吵醒了!”
我刚才要他拿衣服的时候,是谁说的不能把阳阳吵着了?他现在明知故犯,是存心不让我的儿子好好睡觉了!
“醒不了!小家伙在他老爸这儿睡得踏实着呢!”张清又在那里前后矛盾了,好像他是自己儿子肚子里的蛔虫,能窥见他儿子心中的沟沟壑壑。
“你甭管我儿子醒不醒,反正你就在家里给我看好了,一根汗毛都不许少,不然,我会唯你是问!”我换好了鞋子,站在玄关处不客气地威胁他。
“那好吧!老婆的命令大过天!”张清飞快地在浴袍外面套了一件驼色的风衣,抓住钥匙给我打开门,“我就送你到小区门口,帮你拦个的士我就回来!”
他如果今晚不在我面前秀一下殷勤,估计会因为过意不去而辗转难眠了。好吧,我就可怜可怜他,给他机会秀一秀,就由他去了。
我低着头径直往楼下走,张清脚步轻盈亦步亦趋,甚至胆大包天来牵我的手腕,被我不客气地甩开了。他依然不死心地蠢蠢欲动,再次倾斜过来,我提起一脚好巧不巧地踢在他的小腿上。他咧了咧唇,总算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