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今天要是不理会他,他会没完没了折腾一夜。我极不情愿地给他打了几个字过去:闭嘴!再聒噪我就把你拉入黑名单!
我这绝不是吓唬他的,我看在儿子的份上勉为其难地让他呆在我的好友栏里就给了他天大的面子,如果他再不乖乖地守他的本分,我一个心烦就有可能一脚把他踢出去,绝不手软。
我点了发送之后,张清倒是立马心领神会,像只应声虫快速回复:遵命!敢情他在那端眼巴巴地守着,就等着我爱理不理地吼他一句,他才会浑身舒坦。我已经没好气地呵斥了他一句,他估计这会儿会睡个踏实觉了。
张清消停了之后,我登陆了微信帐号查看了一遍信息,除了张清叽叽歪歪地啰嗦了一大通以外,萧哥那里却还是毫无动静,很有可能他还陷在阿娇的温柔乡里未看到我发的信息。这样也好,至少他们还可以心无挂碍地享受一晚上,我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
张清得了我的一顿白眼之后,老老实实变安静了,不再死乞白赖骚扰我了。可我颠来倒去在床上换了几个方向和位置,还是难以入眠,阿娇的事情让我太揪心了。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煎了几遍干鱼以后突发奇想,觉得这么棘手的事情应该请老家的唐叔叔出山,至少得让他给阿娇算一下生辰八字。虽然我自诩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但因为从小受外婆熏陶,对一些神神道道的事情耳濡目染,所以十分相信这些阴阳八卦。我总以为万事万物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安排,许多医学上解释不通的事情,在别人认为的迷信的世界里都可以找到答案或者有迹可循,这可能就是所谓的自然的力量吧。
我看了看手机,已是凌晨子时,唐叔叔生活一向严谨有规律,此刻一定已经睡了,我就不打扰他了,明天早上再说。
第二天清晨,阳光正好,我早早起了床,从阳台上透过落地窗向外看,触目所及都是郁郁葱葱的树,鳞次栉比的高楼,万物都温柔得令人心生暖意,整个城市都是暖洋洋的,像是泛着温柔的金色的微光。
我断定唐叔叔已经起床了,虽然他一般每天早上必定要到菩萨面前诵经祷告,但我也顾不了这么多禁忌,直接给他拨了个电话过去。
“哎哟,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囡囡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你都多久没有回来看你外婆了,她老人家前几天还和我念叨过你呢!”我还没有开腔呢,唐叔叔爽朗的笑声已经在电话里边清晰地传了过来,他随外婆叫我的乳名,“囡囡这么早就找我,绝不是来给我请安的吧?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唐叔叔——”我被唐叔叔半真半假地数落,又被他分毫不差地戳中心事,很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撒娇地拖了个尾音,“我也很想你们的,就是成天瞎忙呗,所以做不到每天给你们请安啦!”
“叔叔知道,我给你开玩笑呢!说吧,究竟有什么事情?”唐叔叔和我打趣完了,干干脆脆言归正传。
“唐叔叔,是这样的……”唐叔叔也不是外人,我也不和他讲那些虚头巴脑的套路,简洁明了地报上阿娇的生辰八字,“您给瞧瞧,是凶兆呢?还是吉兆?”
“好,你说的我都记下来了,等我仔细推算、观看了佛裱之后,再给你回音,你不要着急呀!”涉及到专业问题,唐叔叔的态度惯有的慎重严谨,没有半点敷衍塞责的意思。
虽然唐叔叔没有立即给我明确的答复,但有了他这句负责任的话,我的心情瞬间开朗了不少,在心里笼罩多日的阴霾消失大半。
我刚挂断唐叔叔的电话,萧哥的电话就接踵而至,他的声音嘶哑低沉,显得十分凝重,“小枫,这都是真的吗?”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说是真的吧,好像过于残忍;否定吧,又分明是自欺欺人,而且还耽误阿娇的病情。
“看来这是真的了!”我的沉默打破了萧哥的幻想,他难过地在那边自言自语,“小枫,你说我该怎么办?”
饶是平时那么淡定从容的萧老师,陡然听到这样锥心的消息,还是忍不住慌乱起来,下意识地问了我一句。
“是啊,萧老师,你打算怎么办?”我有意地重复了萧哥刚才的话,惶恐不安地等着他的回答。
有些事情,我即使作为他们的好朋友,也并不能替他们擅自做主,许多重要决策还得他自己拿主意。我其实很怕他嘴里流露出放弃阿娇的意思,我还是希望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能够担当责任的好丈夫!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怕的,我们只有背水一战了!我相信阿娇会挺过这个难关的!我也会一直陪着她战斗,照顾她,为她加油!”萧哥停顿半晌之后,毫不含糊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小枫,你对江城熟悉一些,住院的有关事项还要拜托你多费心,阿娇的工作我来做!”
我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阿娇真的没有看错人、选错人,萧哥值得她托付终身。我百感交集,语气凝咽,“谢谢你,萧老师!不过,你也不用这么悲观,事情也许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等阿娇住院做了活体检验以后再说吧!”
“好,我等阿娇醒了就带她去医院,先住下来再说!你暂时不用管我们的,维持现状不变,如果我们过于惊惊惶惶,会造成紧张气氛,阿娇该生疑了!”萧哥经过片刻的消沉和慌乱之后,马上又恢复成果断睿智的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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