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既搜集了写作素材,又锻炼了演讲能力,一举多得。
“我去滑雪了,太刺激了……”
“我回乡下参加婚礼了,好搞笑的……”
“我在家里打怪,昏天暗地地爽透了……”
“……”
孩纸们争先恐后,畅所欲言,课堂气氛十分活跃。
“林老师,你笑得春风得意的,假期过的一定很嗨吧?你能和我们分享一下吗?”
耿小乐尖着嗓子,在下面不怕死地起哄。我刚刚给了这小子一点阳光,他就可劲儿灿烂了,竟然敢来老虎嘴里捋毛了。
“嗯哼!”我又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目光故作威严地扫视了全班同学,企图压制住这种不把尊长放在眼里的歪风邪气。
“老师,你一脸甜蜜哟,是与我们的大叔进行了一场浪漫的旅行吗?”
结果,不但没有压住阵,起哄的人反而越来越多。孩纸们个个都是人精,都擅长察言观色。他们知道我此刻心情舒畅,他们就算稍微造次一点,我是不会变脸的,所以全都没大没小地闹腾着,教室的屋顶都要被掀翻了。
我抿紧嘴唇,按捺住心中的窃喜,任他们猜测臆想,眼角微微绽放着花骨朵。
“叮铃铃——”时间就像小马车,轮子转得飞快,说说笑笑间,一个小时很快就过了,到了该下晚自习的时间。
“大叔!”刚出教室的女孩子们突然像炸了锅,蜂拥着挤成一团。
我早就对张清三令五申过,凡是他来接我,就老老实实在校门口候着的,他今天又不听话,将我的指示抛到九霄云外了。我猜得到他一进门就会造成轰动效应,学校交通拥挤的不要不要。
你进来也行,就自觉地低调隐蔽一点,找个树木缝隙呆呆,何必这么玉树临风地杵在走廊上,拉风得让半大孩纸们引吭高叫,那不是罪过吗?要是有女孩纸回去犯花痴睡不着觉,辗转反侧怎么办?
张清眉眼澄澈神情淡定,脸上挂着得体的浅笑,对每个向他打招呼的孩子点头颔首。
等孩子们散开后,我瞅见人烟稀少,走向那个张扬的家伙挽起他的胳膊,心里荡起阵阵涟漪。
“大叔,你要牵紧我们林老师的手哦,”耿小乐帮谢慧关了门窗,从后面扑哧扑哧撵上来,“要好好照顾她噢!”
谢慧也笑得眉眼弯成皎月,半真半假的补上一句,“要是你欺负了我们林老师,我们可不依哟!”
两个孩子说完,像一对鸽子,咯咯地飞走了。
“看来你还蛮得民心的,这些孩子挺喜欢你的。”张清攥住我的手,揣进他的裤兜,饶有兴味地打趣我。
我傲娇地眼珠一轮,洋洋自得地说,“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本姑娘的人格魅力,那是千年妖魔都会被感染的。”
“嗤”的一声,张清几不可察地笑出声,伸手拨开挡住我脸颊的树叶。
“怎么,不服气?”我用胳膊肘拐拐他,顺便在他的腰上拧一下揩油。
“服气,当然服气!”张清嘴里说着服气,却依旧嗤嗤低笑着,态度一点也不诚恳。
“对了,我们校长大人有事找你,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替你答应了吧?您老人家屈尊降贵去见见,行吗?”
我看张清心情一片大好,见缝插针提出这个重要事情。校长安排的差事可不能办砸了,再说又与我休戚相关,马虎不得。
当然,既然有求于人,我的姿态摆的低低的,看你张清怎么好意思拒绝。唉,两口子说话,还要讲究这些个战略战术,有点累。下次不这么低三下四了。
“嗯,去见见也好。”张清这段时间一直都这么好说话,他啥也没问随着我步步前行。
我如沐春风,心里像喝了蜂蜜水一般舒坦。妇唱夫随的感觉不赖!
“欢迎!欢迎!”校长正等在办公室门口张望,见我们一露面,大步流星迎上来,“张处长一来,真是蓬荜生辉呀。”
“校长客气了!我早该专程来拜会您的。”张清和校长客气地握手寒暄,话说的滴水不漏。
俩人都是在官场上浸淫多年的老手,礼节性的客套都运用得娴熟自如。
“张处长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亲自来接林老师下班,真是难能可贵呀。你们的确是郎才女貌,伉俪情深啦。”校长一边泡着茶水,一边啧啧赞叹。
我平时愣是没有看出来,校长还是个溜须拍马的角色,拍的水平还不低。阿谀奉承的话说得恰到好处,让人听了心花怒放。
不知张清听了这番话是作何感想,我反正是通体舒泰,心坎上像被熨斗熨过似的,熨帖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