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为当事人之一,理所当然地,被警车呜呜啦啦地拉到了巡警支队。我来s城这个地方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却已经算是二进宫了,看来这个鬼地方的确与我的生辰八字犯冲,我在此地至今诸事不利,真是让我感到十分悲催。
“我反正就找她要人了,我女儿说了来找她的。”曾小娟的继父也够死皮赖脸的,他都已经进了巡警支队,还在那里虚张声势耍赖皮。
我这是坐在铁屋子里被人放了火,平白无故惹了一身骚!开学几个月了,我登门走访了多次,连曾小娟的影儿也没见着,我也挺着急的,她要是能来找我也好哇!
“你有什么证据吗?你一口咬定是林老师把你的孩子藏起来了,但口说无凭,起码要拿出有力的证据出来!”淼淼敲了敲桌子,摊开手找他要东西,“如果你拿不出证据出来,林老师可以告你诬陷罪的!”
淼淼到底是警察,见多识广,一下子抓住问题的要害,说到点子上面,我看他还怎么狡辩。
“有哇,当然有!”猥琐男咳嗽了一声,不管不顾地朝地板上吐了口唾沫,抬起食指戳向曾小娟的妈妈,“你把那个日记本拿出来!”
曾小娟的妈妈瑟瑟缩缩地挪到他的身边,低声下气地说,“算了吧,我们给林老师道个歉吧!”
“那怎么行!我就是找她要人,她交不出人就赔钱给我!”猥琐男脖子一梗,眼珠子一轮,恶狠狠地瞪了曾小娟的妈妈一眼。
曾小娟的妈妈吓得身子一抖,萎缩着靠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了。她真是个扶不起的刘阿斗,曾小娟摊上这样一个是非不清的妈妈也够倒霉了。
我就知道他心思龌蹉,讹钱来着,不可能真正担心曾小娟的安危。
“拿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淼淼干脆简洁地说了一句话,曾小娟的妈妈忙不迭地将一张皱皱巴巴的纸递给淼淼。
这是一张破旧不堪的方格纸,明显是从一个日记本上撕下来的,已经揉的不成样子。我接过来一看:
……我不知道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我不知道可以向谁倾吐我心中的恐惧和害怕。我要去找我的林老师,我喜欢摸她黑黑的长头发,喜欢看她对着我温柔地笑……她比妈妈还要温暖……
我捧着这张泪迹斑斑的方格纸,禁不住潸然泪下。我仿佛看到了一个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孤独小女孩,彷徨、不安、无助,在我身上寄予那么多的希望,而我并没有及时地给予她任何一点帮助。
“还有呢?日记本上那些别的内容呢?”我想这个卑微的傻孩子一定把她满腹的脆弱倾诉在日记本上,她只能躲藏在无人的角落里,自己默默地舔舐那些无法对人言说的痛与苦。
“是啊,还有哪些,说不定将来可以作为呈堂证供!”淼淼正气凛然,煞有其事地招呼一边的男同事,“快过来取证!”
“没有了,就这些了!”那个猥琐男典型是个欺软怕硬的角色,一听淼淼来真格的,立马见风使舵变了说法,“林老师,这都是误会,我给您赔礼道歉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你说他无知吧,他又还有些鬼点子,知道销毁那些对自己不利的证据,满嘴的世故圆滑。
“那你过来签字画押,保证以后不再去学校寻衅滋事了,不然我们就按扰乱社会治安的条例处罚你。”
“好的,好的!”
淼淼连蒙带吓一席话,把个曾小娟的继父骇得小股战战,屁滚尿流地签了字。
他临走时,还不忘点头哈腰朝我讨好地笑一下,一点也看不出在学校的跋扈嚣张。
“淼淼,你陪我去吃点东西吧!”
这样的处理算是比较满意的结果了,像他那种胡搅蛮缠之人,估计也没有什么硬性的条条框框来约束,不能马上给他量刑定罪。好不容易打发了那个瘟神,我也松了一口气,虚脱地趴在淼淼的办公桌上有点饥肠辘辘。
我从早上一直折腾到现在连口水都没有喝,已经饿得可以吃进去一只小老虎了。刚才坐在警车上,我看见路边小摊上卖的圆滚滚的青桃子,已经垂涎欲滴,我恨不得下车抢两个就往嘴里塞。我仿佛还闻到我们老家七月份才有的菱角米的清香,肚子里的馋虫此刻翻来绞去,正在大唱空城计。
“走,小枫,我们去找清子,让他带你去吃东西!”淼淼不由分说拉起我,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我们去看他究竟在搞什么鬼,竟然连搭理一下自己老婆的时间也没有!”
“算了,淼淼!”我甩了甩淼淼的手臂,想挣脱她的拉扯。
我承认自己很怯弱,有时候不想把每件事情都弄得清清楚楚,稀里糊...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