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望着行色匆匆的路人,感到一种巨大的孤独和落寂。
我当初凭着一腔热血,毅然决然地来到这个城市,至今依然没有在此地找到存在感,像无根的浮萍一样流离颠簸,如今我还可以心无旁骛地回到温馨的老家吗?
委屈、心酸、彷徨,还有无可奈何全部都涌上心头,我感到十分茫然,不知道自己的前路究竟在何方。
“姑娘,买不买鞋子?”我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神游太虚,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提着个篮子走过来,篮子里装满手工做的布鞋和鞋垫。
我漫不经心地随眼一瞧,一双小巧别致的虎头鞋让我眼睛一亮,红红的颜色,威武好看的造型,细密匀称的针脚,十分可爱。我情不自禁地拿起来翻来覆去地端详,爱不释手地抚摸。
外婆说虎头鞋能给小宝宝带来吉祥,能够驱鬼辟邪逢凶化吉,我小时候穿了不少。我现在身怀六甲,提前给肚子里的小豆包预备一双也不错。
我付了钱,老奶奶千恩万谢说着恭维话,“姑娘,你一准生个大胖小子,这鞋子会保佑他平平安安的!”
老奶奶真会说吉利话,我很喜欢听。我腼腆地笑了笑,温柔地将鞋子贴近我的小腹,在心里默默地说,“宝宝,妈妈给你买的新鞋子哟!你快出来穿吧,很好看啰!”
我小心地把虎头鞋包着,拉开背包放好。背包里的电话嗡嗡地叫得急促,我掏出来一瞧是淼淼的来电。
“淼淼,你找我有事吗?”我有些费解,淼淼今晚好不容易轮休,她应该和秦俊江在一起花前月下才对。
“你在哪?”淼淼的声音颇显着急,“我电你老半天了,你怎么现在才接?”
“我在天鹅广场,周围太吵了,我没听见!”
“你待在那别动,我马上过来找你!”
淼淼依旧那副风风火火的样子,不明不白地给我下了一道死命令。我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听从她的指挥,乖乖地坐在广场显眼的地方,支着脑袋等她过来。
我正好寂寞深深无人问,有她来陪陪我也算一个打发时间的好方法。
“你倒是沉得住气,男人都要被人抢走了,还有闲情逸致在这个地方走马观花,待的住?”
淼淼不愧是巡警,对这座城市熟门熟道,来的够快的。她一屁-股坐在我身边的长椅上,没轻没重地往我背上一靠。我不着痕迹地挪了挪位置,离她远了一点点距离。她毛手毛脚的,又被蒙在鼓里,我担心她无意之中碰着我肚子里的宝宝了。
“有什么待不住的,这儿热热闹闹的,挺好玩的!”
“你装傻呀?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是佩服你心态好。”淼淼“腾”地一下跳到我面前,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样子,“你明知道钟丽华存的什么心思,还放心让清子去参加她的什么庆功宴!你也不去看着点!”
“是自己的跑不了,不是自己的争不来!我去看着他们就保险了?”我淡漠无痕地微微叹息,自我解嘲地说了一句,无奈的语气中有难言的苍凉。
“理论上好像是你说的那么回事,可我就是看不惯钟丽华那副鬼样子!什么破案立功啦,什么歹徒报复呀,说不定就是她自己搞的鬼,故意引人注意出风头。”
钟丽华义愤填膺,恨不得把钟丽华揪到面前死劲揍一顿才解气。她今天没有穿警察制-服,身着素白的立领束腰衬衣,紫色收身小外套,更显得轻盈飒爽,嵌着梨涡的笑容,平添了几分可爱,煞是秀雅妩媚。
“咱俩好不容易聚一聚,你老提她干嘛?倒胃口!”
“你教训的是,咱不提她了,她也成不了气候,翻不起什么大浪!你看,今晚清子还专门打电话叫我来陪陪你,说明他还是很在乎你的。”
“真的?假的?他居然还有这份细心,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你也要打起精神,对清子多点信心,他还是蛮惦念你的。不过,对钟丽华这种癞皮狗,你也不能掉以轻心,她这种人不到黄河不死心,缠劲大着咧。清子又是那种拉不下面子的人,他肯定不会撕下面皮公开摆脱她。她钟丽华要是死皮赖脸缠着我家秦俊江看看,我不削死她!也就是你性子好,她看你好欺负!”
“谁知道呢?说不定他们是黄盖打周瑜——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那么一点意思呢?男男女女之间情情爱爱的事事情,外人无法评说,个中滋味,只有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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