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阳阳的爸爸吗?”僵持不下的时候,乔羽不紧不慢地站出来,气宇轩昂。
“这位是……?”张清狐疑地打量着乔羽,幽深的眸光鹰隼般犀利。
“你不记得了吗?我替你跑过腿!”乔羽用手指抬了抬鼻梁上的镜片,浅笑着说。
“噢,你是那天晚上替我买花的小伙子!”张清拍了一下脑门,恍然大悟,“你怎么在这里?”
“我如今在林姐的花店当店小二。”乔羽彬彬有礼地垂手而立,谈吐幽默诙谐。
“是吗?我们这真是有缘啦!”
“是的,这的确是难得的缘分!感谢你那天晚上的赏识,差遣我来林姐的花店买花!”
这两人过分吧,他俩你一言我一语,完全视店子里的其他人为无物,把我们撇在一边谈得热火朝天。不知道是不是我多疑,我隐约感觉到有一股无声较量的气息在他们中间蔓延。
“你究竟干啥来的?你要是没有什么要紧事情,等我晚上下了班再说。”我直接对张清下了逐客令,巴不得他快点走人。
虽然堂堂的张大队长颜值颇高,当我花店的形象代言人绰绰有余,可我没指望他会有闲情逸致在我的小店里当个帮手,会屈尊帮我招揽生意,他肯定是有事情才来。正好我也有正经事情要和他摊牌,可我这会儿没工夫搭理他,这人来人往的花店也不适合谈那么严肃的问题。等晚上关门以后,我们再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掰弄掰弄。
他要是杵在我店里不走,今天我花店的生意算是不用做了。
“乔羽,你帮我看着一下阳阳。”我吩咐了乔羽一句,然后拉扯了一下张清,“你跟我来,我们有什么事到外面去说吧。”
“妈妈,你想躲着我,和爸爸到外面去说悄悄话吗?”阳阳好奇心颇足,像个小尾巴想跟我们出去,并且还用他三岁小男孩的智商,想象出什么说悄悄话的旖旎场景,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阳阳,乖,听妈妈的话,待在这别动!”张清温和地摸了摸阳阳的脑袋,阳阳立马安静下来,不再闹腾了。
看来张清的本事不小哇,几天功夫就将阳阳收买了,将他治得服服帖帖,对他老爸言听计从。
“找我有事?”我一句废话没有,直接了当地问了张清一句,只想早点打发他了事。
“看不出来,你还挺潮的,还赶时髦找了个小鲜肉来伴驾。”张清答非所问,
他勾着唇角,微眯着眼睛,眸光死死地盯着我的面颊,语气不阴不阳。
“嗯。”我不冷不热地草草应了一声,有意识地侧身避开他那危险的视线。
我大小也是这一店之主,高兴请谁就请谁,关他鸟事,要他在那里咸吃萝卜操淡心。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我懒得和他多说,耐住性子再次问他。
“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张清满目幽怨,神情很是受伤,似乎有种被忽视的失落感。
“有事说事,没事哪儿凉快就去哪儿呆着,我忙着呢!”我的店儿虽然小,好歹是份事业,哪有时间和他唧唧歪歪的,我的神情越发不耐烦了。
曾几何,我望向他的眼神里有熠熠的倾慕之光,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尤其是他对我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让我渐渐失望,我对他的眷恋似乎已经消失殆尽了。
如今,我的心不过是一滩难见微澜的死水,投向他的眼眸已成一双鱼目,甚至有点倦怠的意味。因为无人可以倚仗,无爱可享受,生活的贫瘠和苦痛,逼得我不得不学着漠视一切。我也希望有一个对的人,可以抚慰我满身的伤痛,融化我伪装出来的坚硬和刚强,重新唤起我少女般的娇媚和纯真。
可是很显然,张清暂时不在我划定的范畴之内。依当前的状况看,我要是真和他搅在一起,定然又是麻烦不断,所以我最好早日抽身撤退 ,以免再次坠入万丈深渊。
“你既然没事,我就进去了。”我敛了眉,淡淡地说了一句,转身就往店子里走。我早晨因为他堵的一口气还没有散呢,可没心情和他在这里东扯西拉。
“那么急着进去干嘛?急着去见小白脸吗?”张清迅猛出手,扣住我的手腕,将我往他身边一扯。
他这醋吃的好没道理,简直是胡搅蛮缠,他以为人人都和他一样朝秦暮楚。他这次因公负伤,好像连智商都下降了,整个人变得幼稚神经。我轻轻地拂开他的手,不打算和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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