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怕地劝慰她,“你不要一个人钻牛角尖,成天胡思乱想。你要实在走投无路了,就来江城投奔我,反正咱俩是一根枯藤上结的两个苦瓜,正好凑一块儿苦中作乐!”
我把自己的前胸拍的霍霍作响,俨然是阿娇坚强的后盾,传递给她足够的勇气和力量。
“嗯,听你的,等我看破红尘的时候就去投奔你,咱俩作一对快活鸳鸯去看云卷云舒!”阿娇不知是为了让我不再记挂她,还是真的想通了,似乎已经恢复了元气,说话流畅诙谐起来。
虽然阿娇和萧哥还没有到真正决裂的地步,但我很怕一向刚烈的阿娇作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伤害自己。但愿她真能如此通透,平安无事地度过这一劫,如果她偏激地钻进死胡同走不出来,只会伤害自己。
就算她为情所困而自杀,她的死不会有人记住,曾是她男人的萧哥,很快就会过上平静的生活,他将会有新的婚姻和女人。如果他足够渣,阿娇的死不仅不会折磨他,让他良心不安,反而会成为他的勋章,让他锦上添花;她流的血,将会成为他骄傲的谈资,“看,我多有魅力,曾经有女人为我而死!”
如果他稍微仁慈,阿娇的死,只会让别人对他与阿娇的分手达成谅解,:是啊,那样偏激的女人,怎么能和她一起生活,难怪要分手。人们相反的要去同情那个负心忘义的萧哥,阿娇所做的傻事谁也没有报复,只让她的父母深深地体会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所以恋爱失败了可以分手,结婚了过不下去可以离婚,别跟小人斗气,别和烂事胶着,犯了错就为自己的荒唐买单走人,走错了路变个方向重新再出发,大好时光绝不逗留。
阿娇挂了电话以后,我心绪难平,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生闷气,为阿娇的将来忧心忡忡。
“别生闷气了,喝点水。”张清小心翼翼地觑了我一眼,从收纳盒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我,“各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阿娇他们是成人了,知道该如何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你就别乱掺合了,越掺合越乱!”张清耳聪目明,估计将阿娇的真实状况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什么叫我乱掺合,都是你们这些渣子男人不可靠!你和姓萧的就是一丘之貉!”我杏眼一轮,凶巴巴地朝他扔了个白眼,满腔怒火突突地朝他爆发。
我正郁闷呢,谁叫他往我枪口上撞,偏偏要来激怒我,我恰好找着地方搔痒了,不迁怒他才怪。
“不行,我得让她到我这儿来散散心,或者干脆辞职来江城重新找工作。既然姓萧的没有担当,阿娇在D城呆着也无趣了。”我咬牙切齿扭开瓶盖,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水,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觉得这方法切实可行。
“我叫你少掺合,你还越发来劲了!”张清偏转头无声地扫了我一眼,幽深的眸子发出意味不明的光,“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还真的要把别人的家庭戳得支离破碎,你俩好凑成一对?还一根枯藤上的苦瓜呢?我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
“如果不打破一个旧世界,怎么能够创造一个新世界?”我巧舌如簧,理直气壮地反驳张清,“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既然俩人都过不到一块了,还勉强凑合在一起干嘛?”
我此刻能言巧辩,连《三国演义》上的言论都搬出来了,套用在男女情爱上还挺贴切的。我也不需要和张清在这里徒劳地做口舌之争了,当务之急,我觉得必须马上将自己的设想付诸实践。
“拿来!”我理所当然地将手往张清面前一伸,张清莫名其妙地瞥了我一眼,“你的房子钥匙呢?怎么还不给我?不是说把房子给我吗?”
“钥匙在包里!”张清用余光示意了一下自己黑色的公文包,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这是我的,你把你自己的那把扔在茶几上,我给你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了。”
“房子现在归我了,先把你的钥匙交出来!”我不客气地拿过他的公文包,在里面飞快地扒拉,“你给我马上搬出去,我、阳阳以及阿娇以后要在里面相依为命!”
“呵呵,”张清笑得一脸宠溺,“你看你说风就是雨,啥都没有规划好,就头脑发热在胡闹!”
“我怎么就胡闹了!我的好姐妹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这不是着急吗?”张清在旁边站着说话不腰疼,而且有看笑话的嫌疑,让我心里十分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