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兰大约有100种,原产欧亚、北非、北美和中美,它的学名按希腊文的原意为好像蝴蝶般的兰花,它能吸收空气中的养分而存在,归入气生兰的范畴,可以说是热带兰花中的珍品,享有兰花皇后的美誉……”
乔羽闲适地陪着我和阿娇在偌大的温室边走边谈,像一个学识渊博的园艺师,似乎对蝴蝶兰做过细致入微的研究,“……这种开白花,植株较小的是二叶舌唇兰,这种株形较大,绿白色的叫绿花舌唇兰,它们都是蝴蝶兰中比较有名的两个品种,均有5~15朵花,芳香,簇生成穗状花序……”
“乔羽,你到底是干嘛的?怎么懂这么多呢?”阿娇和我一样,被乔羽专业的讲解唬的一愣一愣地,终于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脱口问了出来。
我也不错眼珠地盯着乔羽生动的五官,希望他能对此有个合理的说辞,我猛然觉得自己对这个谜一样的大男孩了解的少之又少。如果细细观察他的气度和丰采,他绝不可能是一个靠打短工来维持生计的落魄书生,我突然之间非常想揭开他神秘的面纱。
“……蝴蝶兰喜欢高气温、高湿度、通风透气的环境;不耐涝,耐半阴环境,忌烈日直射,生长适温为18度~30度,越冬温度低于15度就会停止生长,低于10度就容易死亡。如果护理的好的话,可以有六七十天的花期……”乔羽对阿娇的疑问避而不谈,指着温室中央的温度计神色自若地继续向我们介绍,“你看,现在室温有25度,一般这个季节保持在这个温度比较合适。”
几十个工人穿着单薄的蓝色工作服或坐或站,有的往一个个陶瓷花盆里装上水苔、浮石、木炭碎等;有的直接把幼苗固定在渺楞扳上,让它自行附着生长;有的则把一大盆一大盆娇艳欲滴的蝴蝶兰往货车上搬运,他们训练有序,忙而不乱。我和阿娇都穿着紧身高领羊毛衫,外面还套一件薄薄的小夹袄,置身在这热意盎然的环境,看起来傻乎乎的。难怪我和阿娇的脸上都汗濡濡的,背上热烘烘的,大约是从温室外面进来,气温陡然上升,燥热难挡。
“有点热吧?你们可以把衣服敞开或者脱一下,等出去再穿上,里外温差太大了,容易感冒。”乔羽把被热气熏得模模糊糊的眼镜摘下来,脱了风衣搭在胳膊上。
阿娇一边脱了小夹袄,一边情不自禁地用手戳了戳一株蝴蝶兰的花叶,立马遭到旁边一位工人的一记白眼,随后是一句不客气的大声呵斥,“你懂不懂规矩?参观就老老实实地参观,只许看不许摸,弄坏了我们可没法向老板交代!”
“没关系,摸一下不会死的!”乔羽挺身上前维护着阿娇,弯着嘴角向那位脾气火爆的工人微笑。
“就是嘛,蝴蝶兰哪里就这样娇气了?危言耸听的!”阿娇看到乔羽为她撑腰,嘚瑟地瞪了那位工人一眼,蛮不讲理地胡辩几句,“你别欺负我不懂,就想随便吓唬我!”
我暗中轻轻地捏了捏阿娇的腰肢,用眼睛觑了觑她,示意她少说两句,我们是来参观蝴蝶兰顺便谈生意的,犯不着和一个工人一般见识或者起冲突。阿娇耸了耸肩,也明智地选择了闭嘴。她也不是好勇斗狠之人,只是活波好动,再加上玩心十足,什么都想尝试一下,所以看到五彩缤纷的蝴蝶兰,才会忍不住痴狂地伸手触碰。
“乔公子,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你爸爸刚刚回云南了,董事长没有向你告知他的行踪吗?”一个精明强干的小伙子掀开布帘向乔羽奔过来,风风火火地裹挟着秋天的凉意。
小伙子似乎对乔羽突如其来的造访感到十分惊异,而我和阿娇对小伙子脱口而出的一番话语却更感到惊异。乔公子?他爸爸?董事长?这是什么意思?我隐隐约约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抓住,大脑一片混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阿娇的脑子还像以前一样,任何时候都比我转的快几秒,就在我懵懵懂懂之际,她已经迅速反应过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小伙子问道。
“这有什么难懂的?董事长就是乔公子的爸爸,乔公子是我们的少东家!”小伙子口齿伶俐,三言两语将乔羽的身份说的清清楚楚。
“冬冬,别说了!”乔羽拼命地朝小伙子使着眼色,企图阻止他继续往下说,但是明显来不及了。
那个叫冬冬的小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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