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就找你身边的乔大公子吧!这点小事他能帮你搞定!”冬冬诡异地回眸一笑,抬起手臂扬了扬。
我当然知道,我这点小本生意对腰缠万贯的乔大公子来说是小事一桩,但就算买卖小不也得讲究个公私分明嘛,该履行的手续总得履行吧?
“走吧,不用担心,后面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的!”乔羽已经拿起了自己的风衣,侧身候在一旁,等我和阿娇先行一步。
其实,任何一个女人都希望有一个男人宠溺地对她说,“你不用担心,有我呢!”
这个时候,一个青涩稚嫩的大男孩郑重其事地对我这样允诺,我说不清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我很想将自己破碎不堪的心交给一个可靠的人修复和珍视,让坚持多年的紧绷的神经在顷刻间松懈下来,不再需要刻意辛苦地穿着厚重无敌的战衣,行走在波澜横生的世界,勉为其难地去保护自己、甚至他人;但我还没有资格,因为我惶恐不安的心和漂浮不定的情感还没有找到妥善安置的地方。
我们在回去的时候因为少了阿娇和冬冬一唱一和,一路上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缄默不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返程了。
我本想让乔羽将我和阿娇放在高速出站口,我们自己打的回去,但乔羽坚持要送我俩回花店里,我就不再固执,听之任之了。这次出行,乔羽显赫的身份被他的好朋友冬冬无意中揭穿,我们主仆之间的坦然与亲和不觉减轻了不少,陡然间多了些许拘谨和疏离。
“林姐,我以后还可以来你的店里帮忙?”我下了车之后,看也不看乔羽一眼,头也不回地朝店里走。乔羽扶着车门一动不动,直到我的双脚快跨进店铺,他才鼓起勇气怯生生地问道。
我暗自调整呼吸,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淡漠无痕,“我的这座庙太小了,就怕养不起你这尊大神,我建议你还是不来了为佳!”
天知道,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刻,明明那样的失落,可是落到心里却像被砸出一个巨大的空洞,里面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装不下,只觉得全身的力气正被渐渐抽走。
我想我的脚步一定是踉跄的,但背脊却挺的笔直,脸上也挂着得体而自然的微笑。虽然我狠着心不允许自己回头,我害怕自己对这个温暖的孩子起贪念,但我一定要留给他一个坚强而优美的背影。
乔羽没有追上来,更没有跟到花店里面来,他就那么静静地目送着我的背影走远,直至消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乔羽,你先回学校,等你竞赛完了再说,你现在也没有精力管这些!”阿娇眼瞅着场面有点僵,急忙站出来充当和事佬,拽住我的手臂给乔羽使眼色,让他先走。
阿娇三言两语安抚了乔羽,又附在我的耳廓捏着嗓子恶狠狠地训斥我,“小枫,你这么做太不地道了吧?人家乔羽忙里忙外跑了半天,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向他甩脸子!”
我被阿娇这么凶巴巴地数落一番,也顿悟过来,觉得自己做的确实矫情又过分。乔羽这孩子既不欠我的,也不差我的,就算是之前有些方面欺瞒了我,也不妨碍我什么,他今天还丢下自己的正经事情,为我跑腿半天,我有什么理由与他无情翻脸。
我平复心绪片刻,艰难地转身,朝着乔羽莞尔一笑,竟然倍感辛酸。我想我一定是病了,好好的人,微笑的时候突然很想落泪。
乔羽没有想到我还会愿意回头再看他一眼,他顿住已经迈入车厢的脚步,如烟似雾的眸子无声地凝望着我,俊美挺拔的身形像传说中的阿修罗。
我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孔,目光化成一双无形的手,一一抚过他高挺的鼻梁,性感有型的唇角,立体生动的五官。我的心里酸酸的、涩涩的,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心中发酵,却又分辨不出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接下来的几天,乔羽真的没有露面,不知道是因为忙碌还是因为想和我划清界限,或者还是别的原因,他没有主动联系我,我也没有厚着脸皮打电话问他。他在我花店里打工的那点收入,对他富可敌国的家庭来说,只是杯水车薪,他可能不屑再做吧。
我与壹鸣公司的合作却并没有因为我和乔羽的疏远而中断,蝴蝶兰基地高端大气的花卉仍旧按着原计划如约而至,我躬身亲为,直接用小货车运到张清他们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