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迫在眉睫,拖延不得了。
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阿娇不孕,总要弄清楚才行,这样他们才好对症下药,等她和萧哥有了孩子,也许她传统的婆婆对她就不会那么苛责了。有时候孩子是一个家庭中不可或缺的调和剂,有了孩子的欢声笑语,大人之间的那点小罅隙往往都可以一笔带过。
“到时候再说吧。”阿娇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但也没有作出激烈的反对,我揣度着她还是很舍不得萧哥的,有积极补救的意思,平时只不过嘴硬罢了。
我下午正准备去幼儿园接阳阳时,收到张清的短信,说他好长时间没有看见阳阳了,颇为想念儿子,就趁今儿有时间顺便接回家了,让我直接去他家里接儿子,否则就让阳阳和他一起过一夜。
自从张清那天在办公室冒犯了我之后,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理睬他了。他的电话不接,短信直接删除,看见他的人影子在阳阳的学校门口一晃我立马就躲开。既然决定分开,就必须远离,如果我玩若即若离那一套,人品就有问题了。反正他也忙得够呛,没有多余的时间继续纠缠我,这段时间大家倒也相安无事。
这才没消停几天,他又大脑抽风跳出来搞事,在我和阳阳的世界里转来转去,存心不让我过安生日子。我们明明离婚时,协议的好好的,他想看儿子可以,但必须经过我的同意,而且不能影响儿子正常的生活。他今天不仅先斩后奏私自接走儿子,甚至还公然发短信威胁我,还有没有王法?
难道他偷偷摸摸接走阳阳,是想挟儿子以令儿子他妈妈吗?亏他堂堂的人民警察想得出来!我颇不耐烦地拿起电话拨过去,居然被挂断了,我简直要炸毛了。他这是吃准了我,我最讨厌谁拿孩子当撒手锏了。
也好,我去会会他,有些事情再给他重申一遍也好:不要时不时冒出来刷存在感,别来打搅我和阳阳平静无波的生活!人最怕的是深交后的陌生,认真后的痛苦,温柔后的冷漠,无一例外,这些他当年统统都加诸在我的身上,所以我不允许自己再被他偶尔流露的些许温情假象所迷惑了。
我现在想起来当时被他轻薄的情景有些后悔,我不该被他那点厚脸皮的轻浮行为吓跑的,我应该云淡风轻地告诉他的爱慕者沈梓安,我和她们队长离婚了,她可以敲锣打鼓去追求他,不要再把我当成假想敌了;我还忘记了问张清,他啥时候把房子腾出来给我和阳阳。君子一诺,驷马难追,他既然承诺了,怎么不拿出一点实际行动出来。咱也不是贪图他的财产,阿娇来了好几天,阳阳非要和我、阿娇挤一块,还是有些不方便。如果我和阳阳搬进张清的房子里住几天,再来两个阿娇也不嫌拥挤。
“阿娇,你和我一起去个地方!”这次我不会犯迷糊了,再傻乎乎地自投罗网了。
我得找一个忠心护驾的,有阿娇这个第三者在场,量他张清再也不敢造次了,上次是他钻了我大意轻敌的空子。
“去哪?你又心疼那块小鲜肉了?要去你自己去私会,我可不想去当电灯泡!”这小妮子成天都琢磨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这样猥琐不堪的人嘛,她就不能把我想的崇高一点?
“我去会会张清,你去不去?”我向她抛出一个巨大的诱饵,我就不相信她不动心。
“去,当然去,怎么不去?”
阿娇果然上钩,大义凛然地将头发一甩,摆出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女侠形象。她早就想当着张清的面将他这个负心汉骂个狗血淋头了,多年来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她一向护犊子,总是义无反顾站在我的角度上剖析问题,认为张清当初诱骗了我,进而又辜负了我,耽误了我,总之该千刀万剐。我却不能苟同她的意见,我也不是一个智障儿童,当年与张清匆促结合,虽然带有盲目赌气的成分,但我至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至少对张清是抱有期待的,不能一味地将责任推到他一个人身上。他并没有欺骗我,只是也并没有爱上我,只是漫不经心地敷衍着我,对我不够用心罢了。试想,谁又会对自己并不稀罕的东西用心用情呢,他对我漠不关心也不足为怪吧!当年是我高估了自己,又起了贪心,妄图得到他的爱和真心,所以才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如果我能一直守住自己的心,也无动于衷地与他将就,就不会那样受伤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张清真的足够渣,我也没有必要闹得鸡飞狗跳,优雅地转身就行了。时光浓淡相宜,人心远近相安,有些感情不能强求,所以我一直拦着她,不让她轻举妄动,更别提什么为我出头。这么多年来,她替我憋着一肚子怨气,估计已经忍成内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