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不管是七门还是十三家,哪怕嫡脉真传来了,敢杀凡人都照样得死。现在更是连筑基都不摆架子……”
“要是能长久一点,还真是适宜我等久居。关键是不愁生路,也不愁进步。”
“可不是,不管炼丹炼器画符制阵,只要会一样,在这临阳都饿不死。产多少,人家就收多少,还不限量供应药材。听说,陈广冰那小子,都已经把筑基丹材料凑齐了,就缺一味主药……”
“那岂不是可以……”
“可不是嘛!”
“正好楚前辈炼成了丹,又成功筑基,到时候说不定可以求上一求。”
“能让楚前辈帮忙炼丹,那绝对十拿九稳。就算不成,有心的,也可以重头开始学习。一阶上品的炼不好,下品的总不是太难吧,只要勤快,在这临阳就没有不能成的事。”
“可不,筑基都成了。”
“我等散修真炼成了筑基丹,何愁不是下一个大师!”
“哈哈哈!”
楚秉杰就这么一路走走停停地回家。
刚到器铺门口,就见刑娘子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我说这院子怎么突然光芒耀眼,百花齐放的,原来是爹爹回来了。儿媳刑氏,恭贺爹爹荣登仙籍,日后光宗耀祖,金丹大成……”
她一边说,一边还就装模作样的要当庭叩拜。
她丈夫楚珲立刻心疼得将她扶住:“你这是作甚,爹爹就算筑基有成,那还不是我们的爹爹,何必这般客套。”
“是,大郎教训的是。以后奴家就还和往日一样。”
她娇滴滴的扯着丈夫的手起身。
那楚珲可能是从没享受过妻子的这般礼遇,乐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这时,楚秉杰老妻也带着三个孙儿走到门口。
还没开口,刑娘子便小跑上前,责怪道:“你们三个不省心的,说过多少次了,有甚需要就来找为娘,不要劳累奶奶。”
那三个孙儿头一次见娘如此慈眉善目,一时都忘了该说啥。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给爷爷磕头,恭喜爷爷筑成道基!以后你们可不得了了,是筑基世家的嫡传少爷,出了门哪个敢不拼命巴结?”
她这一通话,把三个孙儿说得更加懵闭。
还好老大机灵,带着两个弟弟跪地就磕。
“快起快起。”
老头还是心疼孙子的,轻轻挥袖,便将三兄弟稳稳托了起来。
想了想,他道:“还要麻烦你给亲家捎句话,就说我目下也不宽裕,稍前借的那些东西,还要缓个十天半月……”
楚秉杰的想法是巩固两三日,然后利用在主公那里当值的间隙,试制些二阶法器。
二阶物品的价格可不是一阶能比的,三两件就能把当初的欠债还清。
“瞧爹爹说的,什么借不借,那些都是我父母大伯给您老人家的孝敬。这也就是不知道您已经筑基有成,要不早亲自就来送贺礼了。再说,如今我们楚家家已经是这东域最显贵的第十四世家,些许东西,还不是张张嘴就有人送来……”
楚秉杰听这话有些刺耳,但筑基后初次回家,也不好发作,便想着先放到一边,日后在做计较。
至于儿子,那是指望不上了。
还不如趁小好好教育三个孙子,把楚家的希望放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