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稀动物般的将他从头看到脚,疑惑的自言自语,“我已经加大了剂量,你今天不可能醒来的!是什么原因呢,难道你的身体已经对我药产生了免疫反应了,可是我从你的血液透析中并没有发现异常啊……或者是你的基因变异出了抗药性?恩,我需要去研究一下……”
“我在问你话,你拿着剪刀要干什么!”展少倾久久得不到回答,眼睛里满是不耐烦,对这个敌我不明的奇怪女人,即使她貌美如花,他也不会有一丝的怜惜!
“哦,既然你醒了,那么我就不需要剪刀了。”素回过神来,将剪刀丢在一边,然后对他说,“你就自己脱吧。”
“脱什么?!”展少倾咬牙盯着素,恨恨的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脱掉下面的衣服啊!”素冰冷的盯着他的下半身,示意他可以动作了,“你的左腿需要浸泡药剂疗伤,把障碍物去除。”
“你刚刚就是想拿剪刀剪开我的衣服吗!”展少倾伸手将被子捂得死紧,“以前都是你剪开我的裤子,你还是不是女人?!”
他可以在任何正规的医生面前无遮拦,但面对这个心怀不轨的女人,他就是不想和她有太多的牵扯!
“你在我眼中,和一只猴子没有区别。”素淡淡的看了一眼,讽刺他的大惊小怪,“你的那里能有鲸鱼大吗,谁稀罕看你那一坨。”
“那你就去治疗猴子看鲸鱼啊,在这里看我干什么!”展少倾一撇嘴,“我配合治疗可以,但给我拿条短裤来!”
“麻烦的男人!”素也冷哼一声,操起剪刀,在展少倾的左腿上灵活的剪了一圈,白色的病号服从膝盖处齐根断成两半,袒露出他的小腿来。
“这样总可以了吧。”素起身搬来一个细长过膝的透明器皿,里面盛满了幽蓝的液体,幽幽的光芒透着一股诡异。
素将液体放在展少倾脚边,然后拿过一瓶药剂悬挂在床头的输液架上,对展少倾说:“马上就要开始治疗你的腿伤了,你需要打一瓶对抗恢复药剂副作用的点滴,就安心的睡吧。等你醒过来,这条左腿也已经康复了。”
说着,她就要将针头扎进展少倾的手腕。
“不要给我打那种会让我昏迷的药,我不想一觉就睡过去好几天!”展少倾却缩了缩身子,扫了一眼床头那一小瓶透明的液体,正声说道,“我要清醒着治疗,你休想再让我昏迷!”
“不打也可以,但你不可能支撑的住的。恢复药剂在疗伤时,产生的痛超过了人的忍耐极限,必须用这种昏迷药剂辅助。”素直接接否决了展少倾提议的事情,“与其到你求饶的时候补药,不如我现在一次性配好药剂,省的麻烦。”
“不,我宁愿痛,也不愿意昏迷!”展少倾咬牙坚持,“你有两个选择,要么为我清醒着治疗,要么就停止今天的疗伤!”
素冷冷的瞥了一眼展少倾,她感受到他的坚决和认真,轻挑了一下眉,紫色眼眸中流露出看好戏眼神:“这可是你要求的,我希望你不会后悔。如果你真的能够完全不靠昏睡就撑过治疗,那么,我会真的佩服你!”
“我一定可以!”展少倾握紧了拳头,全身焕发着不服输的倔强,他挑衅素说,“要不要打一个赌?如果我能够撑过治疗,那么你就要告诉我,你的要求到底是什么!”
“这次的治疗需要四十五分钟,一分钟都不能少,你将感受到最剧烈的痛感,而且是一阵更比一阵疼的痛感!如果没有我的昏睡药剂,你即使痛到自己昏厥,也还是会再被下一波的疼痛吵醒。”素平静坦然的诉说了他坚持下去的后果,语重心长的劝告他道,“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曾经,有一个号称最能忍痛的男人在治疗自己的断手时,坚持不要昏过去,也要像你一样要亲自体会这种疼痛,后来,他的手恢复了,但舌头被他在最疼的时候疯狂的咬断了,而为他治疗舌头时,他再也不敢提起不要昏迷药剂的事。”
“你吓不倒我的!”展少倾直视着她的眼眸,再次认真的说,“如果你愿意和我赌,愿意在我撑过疼痛后告诉我你的要求,我就一定能够忍受!”
素的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紫眸中波光流转,她轻轻点头:“好啊,我和你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