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氏和琴儿立马闭了嘴,画儿一笑:“奶这话说得真有意思?合着我和恒儿坐这炕上嗑着瓜子儿,吃着点心写着字儿,闲不舒坦了,请人来撕我的衣裳,请人来跟我们俩闹腾!”
钱氏知道画儿说的话不好听,便伸手戳了下琴儿的头:“你这上画儿屋里来干啥的?不是说老久没见着画儿,这姊妹俩说说体己话儿吗?咋就这样了?”
琴儿一脸无辜:“是画儿,自己穿金戴银的,还花了二十多两银子买了些首饰,就只给诗儿,一样都不给我们,更没想着孝敬奶和爷,我气不过所以才撕了她的衣裳。”
画儿一笑,这祖孙俩挺会演戏的,一唱一和的,就是想她拿东西出来孝敬他们:“那镇上穿金戴银的多了去了,那都得给你分一份儿啊?”
“别人是别人,你是姓楚的,咱们是一家人。你有钱了,穿金戴银的,就该分给我们。”琴儿一脸誓在必得的模样。
画儿真心觉得这琴儿无耻到家了:“我穿金戴银那都是我自己挣的,你想跟我一样,那你就自己去挣,我不是大婶、大伯,我没义务供着你。孝敬爷和奶,我也没资格做主,我是三房的,大伯咋孝敬爷和奶,我就咋孝敬,可不敢越了大伯去。”
钱氏朝姚氏看过去,姚氏感觉情况不妙,这画儿说的也是有道理的。这乡里的风俗是这样的,逢年过节给长辈的孝敬那都是依着大房做标准,只能等同于大房或少于大房,决不可越了大房去。若是越了去,便是对大房的不敬,是折大房脸面的意思。
姚氏看着画儿:“这你爹娘又不在,你这做孙子辈的,想咋孝敬爷和奶都成。”
“这孙子辈的,还有继祖哥和琴儿姐呢?我哪能随便孝敬。大婶这是看我年纪小不懂事儿,故意让我和恒儿在村里落骂名吧!”画儿一脸严肃,想算计她?当她还是从前的画儿啊!
钱氏死盯着姚氏,这个没用的东西,让她带着琴儿来讨好处,最后居然弄得琴儿撕了画儿的衣裳:“这今儿小年,还没到送年礼的时候,都到堂屋来祭祖,接祖宗回来过年。不许再吵吵了。”
钱氏什么心思,姚氏是清楚的,他们能不能从画儿这儿得到好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和老爷子能得到。只是他们大房这回给的年礼直接影响到画儿的出手,给少了钱氏会怨,给多了刘氏和陈氏也会怨,现在他们大房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奶,我这一回来衣裳就被撕了,这离开市的日子还有十天,我可没那么老些衣裳给人撕。不想我在这儿过年,我就不在这儿碍大家眼,这我把祖宗接了我就这么带恒儿走。”画儿一脸认真,这才回来就上门找麻烦,接下来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钱氏一怔,她完全相信画儿说得出来,便做得出来。这回来时村里人都看见了,若是这刚一回来就走,村里人该咋说?若是这画儿就这么不穿外衫的出去,就更是说不清楚,大过年的她可不想招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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