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乌乐依糊里糊涂的多了个教酿酒的便宜师傅,每隔三四日,巴尔召蒙便过来带她去浣花苑,凌空来凌空走的,也不叫其他人瞧见,乌乐依现在自己住一个帐篷,又不爱出门,有阿珠在那遮掩,偶尔消失两三个时辰也不引人瞩目。
这便宜师傅虽然性格强势,手艺是真得好,整日带着她围着酿酒的蒸桶讲解,又大方,各种酿酒的材料由着乌乐依糟蹋,若说她开头还有几分抵触心思,到了后面叫起老师就再没半分磕巴了。
对有真本事的人,乌乐依向来敬重,她对酿酒又很有兴趣,加上系统辅助,学习进度称不上一日千里,也是一日百里,连见多识广的牡丹都夸她是酒童子转世,每日见她都笑眯眯的。
不过天底下没不漏风的墙,巴尔召蒙虽然隐身红尘,到底还是六星以上的大宗师,而她拜师的牡丹,亦是来历不凡,乌乐依与他们的结交虽然低调,但时间长了,耳目灵醒的大氏族能不偷偷关注么?
某日,孤松城内的长者在聊天中不经意间提起她,直言聪慧殊色,当为尼格尔斯家的明月,长者身份不低,消息一传出去,外间指摘乌乐依体弱的人瞬间减少了很多。
“老友想给他的小朋友撑腰,偏偏自己不想出面,劳动我提两嘴;”都如德看着找来的小侄孙,淡淡的道,“那小姑娘你也见过,我还记得你形容她像溟朦海上的云朵和月亮。”
孤松牧赤瞪大了那双像猫儿的眼瞳,“原来是她。”
闻言,都如德不禁瞧了他一眼,这个小侄孙虽然天赋很好,但在男女之事上很有几分不开窍,看来能让老友欠人情的这个小姑娘确实不一般啊。
溟朦海上的篝火会总是在立秋后停歇,那时浣花苑也会闭门歇业,牡丹也必须返回东陆,于是乌乐依的酿酒事业由此暂停了,正好,裴先生再次来访。
他的第二次到来明显让族里吓了一跳,尤其是几位族老长辈,不过仍然是很恭敬地接待了他,然后乌乐依的大氏族求学之旅再次中断,这让她对裴先生的来历有了更多揣摩,但是出于礼貌,她并没有偷偷用系统查询。
第二晚乌乐依便按照约定在昂沁山上等来了裴先生。
只见他依旧穿着一身绛色的儒袍,带着几分模糊了年岁的儒雅,看着她的目光很温和,但仿佛能看到人心里去。
乌乐依小心翼翼地把画集递给他,“裴先生,谢谢您的画集,乌乐依受益匪浅。”
“是吗?那我便考考你,”裴先生随手接过画集,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慢悠悠地开口道,“郁非星是火红色,岁正星是青芒色,若要你用留白技法,你当如何画出它们?”
他骤然提问,把乌乐依吓得是心里一咯噔,不过这个问题她认真研究过,自认是学通了的,于是凝了凝神,道,“裴先生,郁非星比岁正星体积要大,颜色鲜艳,可以用留白法做出灼灼燃烧的样子,笔触可飘逸点,岁正星是稼樯星,可用留白体现其生机温润,笔触要更细腻。”
“不错,看来这一年你的确有下苦功,”裴先生听着,忽然放下手中的扇子,又细细打量了乌乐依片刻,拿出一副字帖笔墨和一本棋谱,“看你有几分灵性,以后下课了便跟着我学围棋吧。”
说完他便径直走下山,乌乐依抱着东西,呆呆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半晌才回过神,她这是又被先生开小灶了?
她明明想当咸鱼,为什么总是天降热心老师?
可惜乌乐依毫无反抗能力,最后也只能再次开始了放学后补课的学生生涯,幸好,在裴先生这学下棋并不是一件枯燥的事,虽然整日都要绞尽脑汁,但是休息时间裴先生会给她讲雍朝的故事,除了偶尔的毒舌,也算是痛并快乐着?
族里在知道裴先生私下给她开小灶后,了解一些内情的自然大喜过望,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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