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奴,见了本宫还不下跪?”江向晴厉声道。
安文夕拼命的咬着牙,给江向晴行礼道:“奴给晴妃娘娘请安,敢问晴妃娘娘是否看见了奴的嬷嬷箐姑姑,有人看见,姑姑被带进了晴阳殿。”
“原来那个将娘娘的药打翻的贱婢是你的嬷嬷。”江向晴身边的大宫女趾高气昂道。
江向晴轻移莲步,慢慢走近安文夕,涂满血红豆蔻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睥着她,手腕翻转,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安文夕脸上赫然出现了五道鲜红的指印。
“啪——”接着又是一巴掌,江向晴看着被她刮得鲜血淋淋的小脸,红唇扬起了明艳的笑容。
安文夕紧紧攥着裙摆,箐姑姑还在她手上,她不能冲动!
江向晴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对身边的宫女吩咐道:“雪竹,接着打。”说着端起青瓷小盏,轻啜了一口,眼睛打量着那日被安文夕折断的手腕,眼底的阴狠毕现,“狠狠得打!”
“唔~”雪竹蓦地停了手,捂着手腕呻yín道:“娘娘,奴婢……奴婢怕是闪了手了。”
江向晴狠戾的眼光朝她扫来,怒斥道:“没用的废物!”
“娘娘,皇上今晚在晴阳殿用膳,待会就过来。”外面的宫女缓步走来。
“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随即对身边的另一宫女道,“将她带出来!”
安文夕心中一紧,顾不得擦嘴角的血迹,视线随着那宫女而走。
片刻,两个宫女拖着一位深色宫装的女子出来,女子腰间大红的璎珞刺痛了她的眼睛,安文夕咬紧了下唇,眼睛火辣辣的痛。
“姑姑……”她的声音颤的可怕。
箐姑姑被扔到了地上,脸色惨白,额前的墨发被汗水浸湿,胡乱的披在额头上。听到安文夕唤她,她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公……公主,你的脸……怎么了。”
安文夕欲上前抓住箐姑姑的手,谁知刚刚触碰到她的手,她惨叫一声,飞快的缩了回去。
安文夕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宫廷中不少妃子经常用针刑来惩罚奴才,既残忍阴毒又不易被发现,她竟然对箐姑姑用这种极刑!
安文夕手里握着的衣摆竟被她生生撕烂,江向晴给她的三十五巴掌还有箐姑姑的伤她记住了。只要她不死,来日必让她血债血偿!
“箐姑姑,我们走!”安文夕搀起箐姑姑。
“站住,本宫还没让你们走!”江向晴狠戾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晴妃娘娘,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我不介意血染晴阳殿!”安文夕嘴角血迹蜿蜒,浑身的戾气压抑的令人窒息。
“你,你放肆,还不快将她拦住!”江向晴大吼道。
安文夕冰冷的眼风扫向两侧,寒意森森,冰冷噬骨,竟让人不寒而栗,右手微翻,手中的珠子准确无误的砸向两个小太监的膝盖。
众人脸色戚戚,再也无人敢拦。安文夕踩着江向晴的咆哮,搀着箐姑姑一步步出了晴阳殿。
“公主,你为了奴婢得罪晴妃,不值得。”
“姑姑,她的目的是我。”安文夕擦掉嘴角的血迹,看着手指上殷红的鲜血道。
“你是安文夕——大夏最下贱的奴隶?”一道晴朗的声音自她头上传来。
一白衣男子从树上跳下来,落到安文夕面前,如刀刻般冷毅的面庞,剑眉星目,嘴角没有温度的紧抿着。乌黑深邃的眸子里七分厌恶,三分不屑。
“惊大人,你挡了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