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竟是那领头的单眼男人突然想这么做了,没有任何理由,就是那么任性。
“还有,如今我回想起来。那日我们被人围杀时,那几个伪装成普通护卫的暗卫,身手陡然间差了许多……”六皇子垂眸陷入回忆中:“他们使出的招式,好像只有空架子。全无平日里的刚猛力道。否则,一开始,我们也不会兵败如山,一下就被杀了七八个暗卫。这究竟是何原因?”
元四经六皇子提醒,苦思冥想半晌,将那日遇刺前后几日间的经历。都细细回思一遍,反复推敲,终于现了异常。
他道:“那日辰时我们离开冯府,护送您去城郊半山上的岑家族学前,在外院等您出来那会儿,您院子里小厨房的刘厨娘,端了几屉灌汤包出来给兄弟们吃。”
“我不喜那灌汤包,没有吃,只喝了两碗肉粥。元大他们不挑食,将那几屉灌汤包都分吃干净了。”
元四半眯眼:“我想来想去,问题就出在那灌汤包上。您方才说元大他们的招式只有空架子,我怀疑他们是失了内劲。而能化去内劲又不会引起我们这些习武之人警觉的,如今这世上只有一样东西——软筋散!”
六皇子会心道:“你是说元大他们都中了软筋散,所以才会不堪一击。可刘厨娘是我舅舅精挑细选出来的人,家中三代人的命,都被我舅舅握在手里,她应不可能被外人买通才是……”
“等等!刘厨娘是冯家的人,她给元大他们下药,难不成是舅舅想害我?”六皇子说到这儿,也觉着荒谬,很快摇头:“冯家事事以我为先,舅舅不可能做出这种自毁城墙之事,便是外祖父也不会允许他这么做。那么,动手的,应该另有其人。”
元四作为宫中暗卫,见过的阴私多了去,闻言对六皇子道:“殿下,您似乎忘了冯夫人……”
“我舅母?呵呵!不可能!”六皇子当即笑道:“她待我与表兄一般,怎么可能下手害我?且她一介内宅妇人,去哪儿找那些刺杀我们的江湖高手?还有软筋散这种珍稀的药物,她如何有机会得到?”
元四道:“她自己找不到,总会有人帮她找。只要有银子,什么事儿办不到!殿下,您别忘了,在冯家,您的身份可是冯知府的外室子,且还是深得冯知府和冯阁老喜爱看重的外室子。”
“冯家事事以您为先,之前您去岑家族学也是,本来定的是冯少爷。您一去冯家,就抢了冯少爷的名额。当时冯夫人不是也闹过一阵么,虽说被冯阁老和冯老夫人压了下去。我估计,就是从那时起,她便对您不满。”
“总之,属下还是觉得,冯夫人的嫌疑最大。说不定冯少爷也参与其中了。毕竟那位冯少爷可没有冯夫人的好涵养,难得见您几次,每次都对您没好脸色。”
六皇子不得不承认,元四的话很有道理。但他打心底却不愿相信,暗害他的会是一直待他如亲子的冯夫人,“此事先放下,咱们没有凭证,还是不要胡乱猜测的好。待我们伤愈后回冯家再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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