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弟多一些而已。
又聊了一会儿,宇城飞突然不说话了。我奇怪地走近一看,发现他已经坐着睡着了。我苦笑着摇摇头,便悄悄推开门走了。来到一楼的酒吧,众人喝的非常嗨。座位肯定不够,因为人太多了。好在中间还有个舞池,大家也能席地而坐,到处都是划拳喝酒的声音。我拎个瓶子拉着叶展到处窜场,喝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人缘也不错,走到哪都有人叫浩哥的,这感觉实在太爽歪歪了。我搂着叶展的脖子说:“我觉得自己也能当草鞋了。”叶展哈哈笑着说:“你是集红棍、草鞋、白纸扇一体的牛逼人物。”就冲这句话,我又豪气的饮了一瓶。
这帮混子,逮着酒就不松口。直喝了整整一天,我觉得宇城飞得损失六位数。到了晚上,这些人才慢慢散了,黑虎帮的回黑虎帮,东关镇的回东关镇,职院的回职院。叶展回家,我回城高。我开着车,歪歪扭扭地走在大道上,不出意料的被交警给拦下了。我放下车窗,指着自己的脸问:“认识我吗?我是黑虎帮帮主王浩。”交警摇摇头:“拿出你的驾照。”
……经过一番波折以后,我顺利地回到城高,一头扑在宿舍的床上倒头大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据宫宁说我睡觉的时候都是满面微笑,于是他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喜事了?”我说:“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烦事挂心头,年年都是好时节。”
是的,这四句诗,很能代表我现在的心境。赵铁拳的事解决了,宇城飞的事也解决了,我现在也没什么忧愁了。睡到第二天下午,我起了床收拾洗涮,摇摇摆摆的去上课,感觉自己就像来度假似的,一点高三的紧张气氛也没有。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想,一会儿要好好学习,最起码得看四个小时的书,熬到晚自习去找桃子玩,还能捏捏她软软的手呐。
坐在教室里,找到久违的读书感觉,正一头扎进去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突然有戴着红袖章的同学叫我去教务处一趟。我心想耳光王又有什么事,到了教务处,耳光王叫我坐,又给我发烟,这待遇让我受宠若惊。我说:“高老师,您有什么事啊?”耳光王说:“听说赵铁拳找你麻烦了?没什么事吧?”我噗哧一笑,原来他还想着这事。我说:“放心吧,事情已经解决了,你没看见我和赵红军玩的多开心啊?”聊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了。
一连几天,都是这么悠哉的度过。过了几天,张顺东的丧葬会举办,我作为黑虎帮帮主也送了个花圈过去。赵铁拳说:“老子不送,老子说他死的活该。”
丧葬会举办的很风光,灵堂布置的非常奢侈,上百人给张顺东披麻戴孝。宇城飞起头,邀请了很多城南黑道、白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仪式开始,宇城飞作为主持人上台发言,他语气悲伤地说:“张顺东是一个好大哥,也是一个好兄弟。他的死,是城南的损失,我们上上下下都很难过。”然后下面哭成一团,张顺东的兄弟们嚎啕大哭,宇城飞的兄弟们也跟着嚎啕大哭。当时我在灵堂里,看见孟亮蘸口水往脸上抹,差点就笑了出来。
后来白阎罗又上台,谴责了元少的不义行为,追忆了张顺东有情有义的一面。最后,他动情地说:“东子这辈子是我的好兄弟,下辈子还是我的好兄弟。”气氛达到高潮,更多的人哭了出来。灵台上的照片,张顺东一脸正气,连我都忍不住为他的英年早逝而感伤。
丧葬会举行完后,宇城飞又带着我们到兰州拉面馆,好好的吃了一顿,喝了一顿。同时告诉王佩瑶,如果有人来这面馆闹事,就给我们这些人打电话。以后每隔一段时间,宇城飞都交给王佩瑶一笔钱,说这是元少应得的分红,王佩瑶既是他的妻子,那就理应为他保管。王佩瑶一开始不收,后来拗不过,也就收了,还幽幽地说:“也不知道他在外头怎么样了。”
这句话勾起我们的感伤,我们都挺怕元少在外面吃苦的。但是白道盯得很紧,元少也一直没和我们联系。因为那起人命案子,城南还严打了一段时间,抓了不少犯事的小混子,搞的人心惶惶,各大娱乐城的生意也受了影响。黑虎帮的小场子,那就更别提了,老板们一个个叫苦连天,希望能少交一些保护费。我一心软,就答应了,结果就是兄弟们吃不饱,于是经济难题就再次摆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