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程诺想了想,要离开,办公室的门却突然被打开。
秘书从里面出来,看到她恭敬喊了声,“程小姐,找三少吗?里面请。”
好吧,反正都已经过来了。
问一句又能怎么了?!
程诺直接进去。
午后的阳光从落地窗边映进来,打在男人的侧脸上,光影勾勒出的弧度让男人看起来益发的显得俊朗。
他看到程诺进来,眸子不过是抬了下,什么话没有,等着她说话。
程诺抿了下唇,“卓总怎么请年假了?我电话打过去似乎是关机。”
“嗯,他有点事情,这会儿应该是在飞机上。”
陈漠北应了句,他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紫砂壶泡功夫茶。
程诺看他将热水倒入紫砂壶,修长的手指捏着壶把将第一壶茶水倒出来用于洗茶具,第二壶倒入公道杯的时候,他眼睛微微抬了下看向程诺,“坐吧。”
咽喉处轻动。
程诺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陈漠北。
沉静的。
日光在他身上沉淀出一股子柔和。
这个打拳时候有着犀利干脆的拳风的男人,这样带着一副眼镜坐在茶具前的模样,温和的就像是一副家庭画面,让人忍不住的心生渴望。
“找他什么事?”他问。
她坐过去,“早上我们开例会,说起里大行生物集团私下里手段不停,我们也没什么防备,我在这方面真没数,想找他商量下,看看之前都采取的什么方案。”
陈漠北用木制镊子夹了小的茶杯放到她面前,而后倒入。
“你找他,不如直接找漠北。”
“为什么要找他?”
程诺几乎是下意识的回了句,然后突然嘴巴张开。
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好像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陈漠北对于陈家,意味着什么。
心脏竟然在一瞬间抽紧了一下。
“你直接找博九吧,把情况跟他说一下,他会看着办。”
男人简单交代,这种事情在他嘴里简单的不像是事,早已经驾轻就熟。
就算是明面上的较量有时候都斗的死去活来,更别说这种暗地里拿不出台面的斗争,那手段的恶劣可想而知。
恐怕是,不管你愿不愿意,自己同样的,双手也不见得有多干净。
瞳仁里印着他的模样,男人干净修长的手指搭在深茶色的紫砂壶上,这样悠闲的时刻,恐怕对于陈漠北也是十分难得的吧。
她眸子盯在他脸上,那双眼睛里透出来的情绪——
陈漠北不知道怎么形容。
水一样的柔,像是要把你吸进去一样。
只是这份眼神,不知道是对着他,还是对着另一个他。
之前一直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跟她说。
现在,不用他说,她自己就知道了,按理该是很省事的。
可一想到程诺可能有意思的人是三哥。
陈漠北这心情简直就是哔了狗了。
“博九的电话有吗?尽快联系他。”有时候越早防备越是有利。
“我有他号码。”
程诺嘴唇抿了下,她微微偏开眼,脑子里有个小程诺已经在开始疯狂的叫嚣,你心疼个毛线心疼个毛线!
冬天喝红茶较多,颜色浓郁。
金骏眉的香气溢出来,程诺不懂茶,也不会品茶,只是看着他的动作觉得很好看。
区别于她印象中的陈漠北。
她端起杯子抿了下,放下。
丝丝缕缕的茶香中带着一点点的酒气。
“你喝酒了?”
程诺问。
“一点。”陈漠北回了句,男人眼皮子轻掀,漫不经心的,“没喝多,也没醉。”
“……”谁说他醉了吗?!
程诺心底切了声,她手里茶杯放下,男人倾身给她斟茶,顺问,“我倒是真好奇,年会那天晚上我醉了之后发生什么事了?”
“咳咳——”
程诺一口茶卡在嗓子里,脸隐隐的红了,“上次不是说过了?然后你不承认。”
“我不承认什么?”他尾音上扬,带着一丝疑问的看向程诺。
陈漠北抬起眼盯着她看,如果她知道了。
那么给她确认机会的时候,就是那天了。
在他意识清醒时候,确实没给过她任何一个辨认的机会。
程诺被他瞅的一阵心虚,莫名其妙的心虚。
讨厌,她又没做错什么事,凭什么心虚?!
可是一想到那个夜晚激狂的一切,程诺微微偏开头,恨的。
她嘴巴一撇,“你说喜欢我了。”
“嗯,然后呢?”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身体懒懒散散的往后靠在沙发上,他的衬衣上的扣子完全系着,这样挑着眉梢看向她的样子说不出的邪肆勾人,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禁欲气息。
程诺忍不住口水吞了下。
悄悄别开眼自己骂自己,“什么什么然后呢,没有然后了。”
她说着站起身来,“那我回去了,一会儿给项博九去个电话。”
起身绕过台几往外走,难免要经过他坐的位置,侧身而过时陈漠北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只略略一使力就将她扯到了身前。
程诺手在他腿上撑了下,还是一头撞在他的额头上。
咚的一下。
撞的头晕。
她伸手去揉自己额头,手腕被男人攫住,他的手指就不轻不重的按在她的额角处,“然后还有什么?我还对你做了什么?”
他循循善诱,等着她自投罗网。
手指不轻不重的按压让心脏的跳动已经完全失速。
程诺偏头避开,她微微眯了眼看向眼前的男人,眼珠子轻转,“三哥你真想知道?”
“嗯。”
轻轻的一个嗯音,他眉角挑起来,那样子带着几分邪性。
“你知道了,可是要负责的!”程诺口水咽了下,十分不怀好意。
他的眸光沉了下,双手搭在她的腰身上,手指微微用力往前拉进了她,用动作无声鼓励。
男人潭底幽深的眸光闪着隐隐的火焰,可这些程诺压根就没看进去。
戏弄人的心思一重,满脑子都转着计策,又怎会去注意这些?!
她只知道,有件事一直以后都特别想做,眸光落在他的衣领处,程诺突然俯下身去,牙齿一下就咬在他的喉结处。
她的牙齿只在他喉结上一蹭,接着咬住他的衬衣衣扣,一点点的,想要将他的纽扣给咬开。
嘴唇柔嫩的触感似有若无的贴在他脖颈的皮肤上,牙齿的坚硬和皮肤的柔润碰撞间微微的刺痛感,让陈漠北的身体逐渐的紧绷起来,整个身体里蕴藏上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
搭在她腰上的手臂用力,就直接将她压在自己身前,程诺手上使了力气,她几乎是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她却还深陷在与纽扣作战的过程中,毫无所觉。
身体随着她俯下的动作微微挪动着,在他的腿上。
陈漠北只觉得身上被点了一把火,烧的迅速。
程诺终于将他纽扣咬开。
她眸子轻转,像是一个妖精般舌尖在他喉结上一转,感觉到男人突然僵直的身体,在她还未及撤离时,程诺只觉得身体猛地一个旋转,她整个人被他掀翻在沙发上。
陈漠北眉角轻挑,“就是这样?”
身体被他紧紧压着,他的眸子很暗,暗幽幽的盯着她,嘴角勾着的妖孽而邪气。
程诺一时之间心头警铃大作,“对,就是这样。没有别的,我骗你的,不用负——”
唔——
嘴巴猛的被吻住。
男人唇畔贴着她的,轻笑,“我怎么记得,还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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