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上去却是深情得很,只是不知,各自心中想的是什么了。
屠凤栖捏了捏丝帕,与景璇玑对视一眼,“咱们现下好歹也是一条省上的蚂蚱了,帮我便是在帮你自己。”
“鸢鸢你在说什么呢,要本宫帮你做什么,直说便是,依着咱们的交情,我还会拒了你不成?”一着急,倒是连自称都变成“我”了。
屠凤栖眨眨眼,神神秘秘地低声嘀咕:“咱们这样儿,总归皇上心中亦是有了疙瘩,日后你便在皇上跟前多提提那段宝林,譬如什么深明大义啊,知书达理啊,等到东窗事发的那日,且看皇上会不会更气恼。”
若是要一个人痛,那便要将她捧到最高点,再将她推落下来,那滋味儿定是消魂得很。
景璇玑连连点头,暗暗的竖起了大拇指。
回到威远伯府中,二老爷与二夫人的脸色皆是十分的难看。
“嫣然,谦然,你们先回自己的院子。”二夫人冷声道,只坐在座上,竟是看也不看二老爷一眼。
屠嫣然不大乐意,爹爹今夜是怎么了,为何会与那宫女在御花园中行了那等苟且之事,不出明日,这昭都中的人,便都会知晓,爹爹是何等风流的人物,这叫旁人如何看待自己?
“为什么呀?女儿不要,女儿要听爹爹解释。”屠嫣然撅着嘴巴,闷闷不乐的抱着双手。
今夜他们二房,可是丢了大脸了,虽说那宫女自杀了,只在场的人这般多,谁知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娘,您便让女儿留下来嘛——”
“回去。”二夫人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竟是头一回这般狠厉,“这件事情,为娘自会与老爷说清楚,你们只要记着,二房吃的亏,终有一日,咱们要亲自讨回来。”
“可是娘——”屠嫣然跺跺脚,双眸通红,“爹爹为何会与姨母的丫鬟……”
“闭嘴,你们没有姑母!那个是段宝林,不是你们的姨母!”二夫人猛地拍了一下桌案,段宝林,这个贱人……
“娘!”屠嫣然高声惊呼,更是委屈了几分。
“嫣然,咱们先回去。”屠谦然脸色阴郁,拽着屠嫣然的手便往外走,“爹娘,这件事情,儿子希望你们能说清楚,莫要叫旁人的奸计得逞了。”
二人出去后,二夫人方是瞪圆双眼,恨恨地盯着二老爷,“老爷这是不要脸了?这些年来,老爷心中装着那贱人我忍了,可如今她是皇帝的女人,老爷这是要整个二房都给你们的爱情陪葬?”
若是当初早有深情,为何偏偏要娶了她?
二老爷沉默不语,只这看在二夫人眼中,却更是失望了几分。出了这样的事儿,竟也不解释一两句?
“老爷为何不说话?”二夫人冷笑一声,膝上的双手悄然握紧,“还是说,老爷已经默认了我的话?怨不得每年的中秋宴,老爷总会出去透透气儿,原是为着与老情人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