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满屋子都是他的信息素,包括你的卧室,包括我的儿子,你以为我会相信?”
“你爱信不信,滚吧。”
瞿末予一字一顿地说道:“沈岱,你别后悔。”
沈岱走过去,打开了门,他看着瞿末予的眼神只有愤恨和敌意。
被碾得生痛的自尊心,让瞿末予找不出一个不走的理由,他从不曾被这样对待过,哪怕他为这个人一再降低底线,甚至给出承诺,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识好歹,怎么会有人敢这样对他!
瞿末予大步走向门口,可在经过沈岱身边时,他嗅到了一丝久违的花香,身体无法再动弹。
那天他光顾着确认沈岱有没有被人标记,都没能好好感受那令他夜不能寐的信息素,这一年的时间里,他几经压抑还是无法克制去思念的、渴望的昙花香,每每想到发情期时那由淡转浓的馥郁又惑人的香,脑子里就会浮现和沈岱相处的点滴。
他以为这种情绪会过去,不过是生理上的欲望转化为求偶的冲动,他不允许自己沉溺在低级的需求里。
可是,一年了,他偏偏过不去。
瞿末予抓着门页,“砰”地一声合上了,在沈岱还来不及反应时,已经被瞿末予按在了墙上,粗鲁的吻落了下来,狠狠堵住了他的唇,用力碾磨吮吸着。
真正碰触到的这一瞬,瞿末予意识到他比自己想象中还思念这个味道,所有的冲动都爆发了,瞿末予一边蛮横地掠夺沈岱口中的空气,一边撕开了那松垮的睡衣。
“不要……”沈岱甚至发不出一声完整的呼救,就被瞿末予亲得喘不上气来,缺氧的大脑在浑噩间天旋地转,待他回过神,他已经被压倒在沙发上。
瞿末予的大手一寸寸感知那细滑的肌理,极为那熟悉的触感而雀跃,又为那明显的消瘦而心悸。
“放开我!”沈岱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眼中写满了惊恐与羞耻,瞿末予凭什么这样对他,凭什么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他!
瞿末予的腿顶开沈岱的膝盖,强迫他为自己打开双腿,被嫉妒冲晕的头脑只会口不择言地叫嚣:“你说你喜欢我,怀着我的孩子转头就能和别的alpha好,有一天是不是还要我的儿子叫他爸爸?!”
“瞿末予!”沈岱哭喊道,“你混蛋!没有人会喜欢你,我恨透了你!”
瞿末予双目赤红,体内狂躁的alpha信息素快要压制不住了,他只想把身下的人生吞,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呐喊,侵犯,攻击,征服,彻底占有,唯有这样对待猎物,才能抚平他的不安。他扒光了沈岱的衣服,强迫这个让他体会到难言之痛的omega向自己献祭。
直到瞿末予看到沈岱腹部的疤——剖腹产留下的疤。
沈岱的小腹,曾经如一块纤薄无暇的白壁,劲瘦的一把腰,他一只胳膊就能环绕,产后三个月的时间还没有完全恢复弹性,那道淡粉的微微起伏的疤痕更是刺目不已。
瞿末予的心遭到了重击,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沈岱蜷缩起赤裸的身体,紧紧抱着自己,剧烈地颤抖着,恨不能自此消失不见。
瞿末予看着这样的沈岱,恍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什么,他僵硬地脱下西装外套,小心翼翼地盖在了沈岱身上。
此时,婴儿的啼哭声冲破了俩人共同制造的结界,传入了耳膜,也把沈岱从自我保护的洞穴里拉回了现实。
沈岱裹着瞿末予的衣服,颤抖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卧室。
丘丘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哭的,小脸已经通红,沈岱的双手双脚都在发抖,他勉力把丘丘抱起来,顺势坐在了床边,轻轻哄着。
瞿末予走了进来,沈岱的身体在他的西装包裹下显得更加消瘦,那不停发颤的背影让他的心都揪紧了,他刚想说什么,丘丘的哭声陡然拔高,变得愈发尖利。
沈岱转过头,瞳仁漆黑:“滚出去,他害怕你。”
沈岱眼中的憎恶和脸上的泪痕,都让瞿末予背脊发凉,他一生中碰到的任何困难,挑战的兴奋感永远大于焦虑,唯有这次不同,他不敢面对沈岱责难的目光,他不知所措。
最后他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