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把我们这些新来的人放在心上。
然后是本地劳务组长赵明,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看起来很是精于世故,一进屋来就挨个撒烟。不过我看他的样子,对谁都是不卑不亢,没有一点儿谄媚之色。倒像是个心里有数的人。
会议开始以后,队长王军和第一件事儿就介绍了我跟若雪这两个人,说是调查人员失踪案件来的,让大家积极配合工作。然后就说开了他们考古发掘的事。
我在旁边也听了听,据他所说,看来这个墓还真不小。
这座春秋时代的古墓,他的准确位置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了,是一个南北长15米,东西宽20米的大型古墓。
墓室的深度在土层以下大约十米的位置。从大小来判断,估计是公侯一类贵族的墓。
他们现在已经使用钻机钻透了墓室上盖的石板,在下面发现了密封的白膏泥。这种形制非常符合战国墓葬的特点,所以这个发现让他们都很振奋。
东北地区由于气候干燥,地下水的水位比较低,所以不像南方的战国墓,发现十左右九座是塌陷的,其中更是百分之百都在水里泡着。
所以在东北,基本上出土的器物都很完整,甚至一些织物和壁画一类的东西也能够很好的保存。所以这座墓要是成功开掘的话,收获之丰富是可以想象的。
现在他们的工作是精确测定墓室的轮廓,还有清理墓室外围的文物,为下一步的挖掘做准备。
毕竟他们的工作不像是摸金倒斗,挖一个洞进去就成了。
这样的墓,他们通常都是要来一个大揭盖儿,才能保证把里面的文物一样不少的都发掘出来。
会议中,我始终在观察这这几个人,试图揣摩这些人的性格特点。
毕竟在这个地方,我是谁都不熟。要想判断一句话的真假,最起码要了解一下说话的这个人,才不至于让人给骗了。
会议很快就结束了,我跟着若雪去了阿远失踪前住的那个帐篷。
在这间帐篷里,住着博物馆同来的几个工作人员,正式的临时的都有。
其中和阿远隔壁床的一个年青人,和阿远接触比较多。他名叫孟山,我们的问话就主要问的是他。
据孟山说,阿远失踪之前没有一点征兆,他也没听阿远抱怨这里的工作太累,环境艰苦之类的。在阿远失踪的前夜,倒是兴致勃勃和他聊了好久的游戏。
没想到,睡醒了一觉,阿远就不见了。
同孟山的谈话更加重了我们的疑惑,看来阿远始终的事情确实不是那么简单。而是暗中有一股力量在起作用。
从孟山的帐篷出来,我又逮住了一个蹲在墙根抽烟休息的农民工兄弟,和他聊了一会儿。
这个人就是牤牛屯的村民,叫刘大路。我向他集中问的是那天一串金出土时候的事。
刘大路说得基本上和刘小光的说辞一样,只是多了很多他当时看见的细节。毕竟这样普通的村民,看见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是一件十分刺激的经历。相信在这个刘大路的有生之年,都会把这件事津津乐道的说上个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