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喝水!”
胖子正犹豫间,却见郎苑扭动了一下,把挓挲着手正在比量的胖子吓了一大跳。好在郎苑一直没睁眼,像是在呓语。
窗前小几上放着两瓶矿泉水,半升装的。胖子拧开瓶盖,坐在床边上,扶起郎苑喂水。郎苑倒是知道喝,咕咚咕咚的。还流出来一些,从下巴顺着脖子流到胸前,更湿了。
郎苑喝完后,头一歪继续睡,上半身就躺在胖子腿上,貌似还蛮舒服。
得,你都不在乎,我还在乎个啥啊!胖子一不做二不休,再次扶起郎苑,把羊毛衫外面的小外套给脱了下来。
可能是脱了外套更舒服些吧,郎苑揉了揉,挪了挪,拧了拧,貌似在找一个更舒适的姿势,还把一只胳膊环在了胖子腰上。
胖子高举着两只手,半晌没敢动弹,任凭郎苑施为。
一不做,做了。二不休,必须休啊!剩下的可不敢脱了,脱了可就真的出事了。
可让郎苑这么湿漉漉的睡觉,也不是个事啊!
还好,郎苑此时的姿势,倒是把胸前的秽物全露了出来。胖子保持着腿部和腰部不动,长长地伸出手去取来毛巾。
然后,胖子轻举轻放,慢慢地擦拭着郎苑的羊毛衫。力度刚刚好,目标物轻轻地颤,牵动着胖子肝颤,呼吸一度极不稳定。
郎苑的呼吸却逐渐平稳,胖子就轻轻挪动身体,把腿移了出来。然后小心地把郎苑放平,扶起脑袋垫上枕头,又把拉过被子盖上了。
然后,胖子蹑手蹑脚地进了卫生间,把自己的衣服和郎苑的小外套搓洗了一下,拿衣架子撑起来,挂在暖气片上面。又顺便洗了洗脸和脖子,使劲地擦了擦身体。
下面就没事干了。
好吧,不是那个下面,也不是那个干。
胖子关了灯,坐在窗前的沙发上,离着郎苑一米远。房间里静谧幽暗,两人呼吸声相闻。郎苑睡得很香,胖子透过幽暗可以看见其胸口的起伏,真高。
剧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啊,是不是打开的方式有问题?
胖子不由得想起三言中的《卖油郎独占花魁》来。说卖油郎秦重见名妓王美娘容颜娇丽,花一年多时间攒了十两银子,作为一夜花柳之资。结果王美娘半夜沉醉归来,吐了秦重一身,秦重悉心照顾王美娘一夜。呃,这个抱得美人归的昂贵夜晚……
“啊——”
翌日清晨,胖子被一声高亢的尖叫惊醒,睁眼就见郎苑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没见过这么结实的胸肌吗?好吧,肥膘下面是胸肌。腹部还有八块呢,隐藏得很好。
“你,你,你!”郎苑第一时间尖叫,第二时间托起被子朝里面看。还好,羊毛衫还在,裤子也在。轻轻拧动身体,貌似也没发现什么异状,就是感觉比较累。
昨晚喝断片了,最后的记忆是跳上了胖子的摩托车。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很显然,这是酒店。很显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昨晚发生了什么?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确认衣服完好后,郎苑扑棱一声掀开了被子,一个鲤鱼打挺就要起床。结果她高估了宿醉后的身体反应,一个趔趄摔倒在胖子脚下的地毯上。
“平身吧!”此前的过程中,胖子一句话也没说,脸上带着点无辜,带着点委屈,带着点悻悻然。秦重照顾王美娘时,心情也不见得很好吧?十两银子很贵,五百块钱也不是小数的说,得送很多桶水。
哥就这么坐了一晚上。是坐不是做。
“哈哈!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郎苑手忙脚乱地往起爬,心里却高兴得啥似的。
下一刻,郎苑又尖叫了一声,捂着脸窜进了卫生间。
“啊,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