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辰声色俱厉,语气身为严肃,越说强调越高,直把那刘世杰吓得不敢言语,许辰说的这些想必在坐的诸位都是行军打仗经验丰富的统帅,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这样的形势,只有在战场上才会因为战机而稍作偏差,比如一个经验老道的将领难免会依据战场的形势作出错误的判断,因为战机不容有失,战场上的决定无疑是最直接也是最致命的,而眼下这平卢军使却是提出了这么一个荒唐的问题,在许辰看来定然是找茬的。
“你身为平卢军使,却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你当突厥在漠北平稳十年发展势力是儿戏?将士出征,竟是连地形都不熟知,要你还有什么用,从今天开始,平卢军使将由高初统领,暂不追你重则!”
将帅用兵,也就是一句话的是,尚且不说一个如此重要的军衔被许辰一句话给撤了,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行,就是皇帝老儿的话都不听,许辰也不会因为哥舒翰不在此就畏首畏尾,对付这样跳梁小丑,只能是杀鸡儆猴,做样子也要做出个气势。
刘世杰因为受人指使,才敢在会议上说出这么一句不知轻重的话来,哪里想到他堂堂平卢军使却是直接被这驸马给撤了职,驸马说话的语气自是不容置疑,他自是知道峡谷的天险,但也不至于严重到如此地步。
许辰声色俱厉,怒瞪刘世杰,意思是你他娘的还不赶紧滚出去等着老子来撵你么!后者在许辰杀人的目光下只得灰头土脸的退了出去,不敢再有丝毫怨言。
那王司训坐在许辰的旁边,对许辰这一番气势也是给惊到了,这驸马说的在理,峡谷确实仗着天险,大军很难顺利通过,而只要突厥人做些手脚,把在唐军进峡谷的时候把峡谷毁掉,或是以重石流箭打击,唐军肯定叫苦不迭。
不过这一阵势搞得未免太大了一些,但王司训却是不敢说什么,驸马大施淫威他也只能干看着,不敢提出丝毫质疑。
边令城便是在一旁附和道:“此等军将竟然进了哥舒大夫的军营,实则给大夫丢人!许驸马乃是行军统帅,受了圣上的旨意前来督战,望众将士日后莫要再像这位军使这般不知好歹!”
边令城的一席话,直接让这次军事会议上的众人鸦雀无声。许辰也是不免汗颜,这大太监一再向自己示好,如今又是借着监军的名号来力挺自己,搞得许辰对边令城好感倍增,大有称兄道弟的架势。
显然,许辰作为皇帝身边的红人,又加上哥舒翰的军令,凭此身份已经能够在军中大行其道,而这监军边令城乃是皇帝身边的亲信,如此又和驸马统一战线,许辰在军中的行使职权的能力,现在已经丝毫不亚于哥舒翰了。
“诸位还有什么疑问?”许辰坐在帐堂上问道。
哪里还敢有什么疑问,谁他娘的还敢有半点忤逆驸马的 意思,皆是哑口无言。
这就是一场纯粹的军事会议,并没有设酒宴,长台上摆的只是茶水,刚才许辰又这般威慑,谁也不敢说话,生怕惹了驸马不高兴,而那刘世杰也是纯属找茬,眼下被驸马正好利用了整肃威信,惨的够可以,而那驸马也不是平白无故的惩罚刘世杰,说的也是头头是道哦,中人虽然惧怕却是心底里倒还有些服气,加之这刘世杰乃是哥舒德英的狐朋狗友,在军中向来横行霸道,这刘世杰竟然没有因为哥舒德英的事而有所收敛,实在是极品中的极品,而那刘世杰实在是没想到落到这般境地,这驸马竟然随意就把他这个将军给撤了职,实在太让人震惊了。
看众人都没有说话,许辰这才道:“军中粮草是由谁负责?”
赤水军使阿史那挈,合阳军使卢正领命答话,正是这两只军队看管。
许辰点了下头,继续道:“粮草的重要性想必两位将军心知肚明,眼下还要在这峡谷外围休整时日,你二人定要好生看护,若是出了差池,就不是撤职那么简单了!”
“将军放心,莫将定会严加看护!”阿史那挈道。
许辰也就是这么一提,毕竟这粮草在这五万军士的阵中,突厥想要打这方面的主意,无异于天方夜谭,许辰也就没这事放在心上,随后又商议了一下过峡谷的事宜,直到深夜,军事会议这才作罢。
征讨军并没有强行突破峡谷的打算,等到第二日休整的时候,一场密谋已久的夜袭正在悄然之中进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