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魔改，金手指（上）

为什么你不早一些说呢？”莉拉雅用充满惋惜的语气说，“但是秩序神符一经施展就无法收回，唉，如果任由这些神力崩溃流失，这块次元碎片可就不存在了。嗯，汉革雷，这可能会有些危险，毕竟神力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如果你选择拒绝，我也可以理解。”

    汉革雷的脸色有些发白，但是却很坚定的点了点头，“团长陛下，这是我的过失，理应由我来做个了断。”

    莉拉雅的脸上闪过微笑，不过转瞬即逝。“接受改造吧，孽魔，你将会成为虚空魔族之中第一个品尝到高阶秩序神符的试验品！”

    来自孽魔的惨叫声随后响起，不过很快就被汉革雷的大嗓门压了下去。那些闪烁着强光的符文没入身体的时候，身材魁梧的青年一下子瞪大双眼，额头绽起青筋，脸色红得像是染了血，好半天才发出一声来自内心深处的尖叫。

    比强行抽离孽魔更加剧烈的痛苦如同潮水般席卷了汉革雷的身体，从头发丝到脚趾甲，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痛难忍。他感觉自己的头颅快要炸裂，心脏跳得如同气锤，每一次心跳都把火焰泵向身体的各个角落。甚至就连呼吸都变得极为艰难，汉革雷缓慢的伏低身体，拼命将空气吸入干涩破裂的喉咙，他用双手和膝盖支撑着自己，没有彻底倒在地上，不过肌肉像是浸饱了水一样软弱无力，眼前一阵阵发黑，好几次都差点失去意识。

    痛苦的改造过程可能持续了一千年，至少在汉革雷的记忆之中，时间从来没有如此缓慢的流逝过，简直让人难以忍受。不过他能够感觉到，痛苦在一点点的减弱，意识在一点点重新掌控身体。

    在汉革雷的脚边，滚倒在地上的孽魔无助的抽搐着，颤抖着，短促的尖叫声从来就没有停息过。油腻的黑烟从他的躯体里面升腾而出，泛着令人作呕的焦臭味道。孽魔的黑色头发在一点点变灰，泛白，最后逐渐转变为圣洁的银色，它的身体膨胀起来，从十几公分的手办体型渐渐增长到一百二十多公分的幼童体型，容貌也从塞巴斯蒂安的优雅俊美，转变成了孩童的天真可爱，只有在仔细观察的时候，才会发现那一双圆圆的大眼睛里面满是迷茫和空洞。

    汉革雷花费了一段时间，才用软弱无力的双臂撑起了身体。四周还是泛着灰白色光芒的绝对静止状态，赫麦尔·日陨、顿·卡夫等人都如同无生命的雕像一样伫立着，这让他感觉心情略微轻松了一点。

    “痛苦来得太突然了，团长陛下，下一次提前打个招呼好不好？”汉革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随后意识到这根本就是无用功。他的毛领披风都被汗水彻底浸透，整个人像是刚从河里爬上来一样，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丝干爽的地方。

    莉拉雅挥了挥手，一股热风拂过，让汉革雷感觉舒服许多。“最好别有下一次，汉革雷，你的运气不错，不过不见得每一次都这么好。”

    汉革雷苦笑着抓了抓头发，“这还叫不错？”他站起身来，环顾四周，“我现在的感觉是一点都不真实……唉，团长陛下，你居然能够来到异世界，还有个净化者这么高大上的称呼，我从来都没想到……难道尤尼肯和老迪什他们也是……”

    “不止是他们两个，还要加上达拉斯和夏维安。”莉拉雅嘴角露出的笑意渐渐带出一丝恶作剧的感觉，“和尸骨位面的传奇巫妖同行的感觉怎么样？上一次去邻市演出的时候，我记得你是和老迪什住的同一间客房吧？”

    汉革雷长长吐出了一口气，“他说要去网吧包夜，整个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也是啊，当时的你没有任何能力抵御负能量的侵蚀，最轻也要大病一场呢。”莉拉雅耸了耸肩膀，然后指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银发孽魔说，“高等秩序神符已经净化了它的本性，从现在起，你可以把它当成是值得信赖的助手了。”

    汉革雷心有余悸的摇了摇头，“说真的，团长陛下，我一点都不想要这东西……我现在只想着能够回到东海市的家里，按时起床，积极工作，再也不抱怨生活的平淡无趣了。”

    “这是个好想法，不过想要达成的话，恐怕不太容易。”莉拉雅说着，打了个响指，四周静止的时光开始逐渐恢复流动，而她的声音随着时光的流动渐渐压低，最后的时候简直轻如耳边的呢喃。

    “毫无力量的普通人或许还能够继续过上平淡无趣的生活，但是你——汉革雷·伊斯坎达尔，现在已经拥有了超凡力量，很难摆脱这份力量带来的诱惑和责任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