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其余黑甲骑军将领早得拓拔战所令后,入城后分头安排收俘,驻军,巡城,监视百官,分守四门等事,半个时辰不到便将上京城严密掌控,屯守东门的将领是萧尽野手下五名得力骁将之一,破军雷尽断。
“雷将军,你看!”雷尽断的部下指着门外尘烟漫处道:“来人分成两队,一队十三人,一队六人忽然停下。”
“那又如何?”雷尽断冷笑道:“再怎么折腾也只有十九人,还能挡住我一支千人队?”
东门外的黑甲骑军已列下阵势,见来骑只有十三人,千人队阵形忽然一变,由横为纵,一千人分列而排,每一排也是十三人,在东门前纵排长列,第一列十三人一声呐喊,率先冲出,后列骑军整齐列队,每名黑甲骑军都持枪向前,每一排相隔丈余,一排排向前挺进,但除了第一排外,其余几十排的黑甲骑军只是策马缓行,并未紧随着第一列十三人而上,似乎认定第一排的同伴就能轻易杀死对面冲来的将与十二龙骑。
“这群小子真托大!”雷尽断在城楼上手指第一列冲出的十三名黑甲骑军,笑骂道:“见来的只有十三人,他们便也只肯上十三人,硬要一对一打上一场,有骨气!难怪天下人都说我黑甲骑军是骄兵悍将!”
他的部下也笑了起来,笑容里带着傲气,“若出城的是我,我也会十三人冲上,这世上,还有人能一对一胜得了我黑甲骑军?”
将与十二龙骑离东门已只有一里余地,看着向他们奔近的第一排黑甲骑军,一名龙骑哼了一声,“好狂!居然想一对一吃下我们?”
“龙七,不要和将死之人一般见识!”另一名龙骑侧脸一笑,“他们很快就会一拥而上的,将王,干脆我一人去挑了他们?”
“先杀几批!”将见了黑甲骑军的举动也是一阵怒火,“一个照面,长枪!。”
“好!”十二龙骑身子前倾,伏在马背,手中长枪平刺向前,两腿一夹马腹,迎向第一排黑甲骑军。
这第一排十三名黑甲骑军见状也长枪平刺,两边十三人同时策马直冲,间距越缩越短,很快便只隔了几十步距离,一个打马便会撞在一起,双方都是长枪直刺向前,马速极快,一旦撞上便势成拼命,两边都会被对方的长枪贯穿胸背,但两边人马竟都悍勇,虽然越冲越近,谁都不肯先行散开,十三人并排猛冲,长枪对长枪,一骑迎一骑,眼看两边的长枪已离对方胸口越来越近,双方都已能清楚看见对手面容,第一排的黑甲骑军狠狠看向对面,出于严整军纪和虎狼雄师的自傲,这十三名黑甲骑军没有退让,反被对手不要命的打法激起同归于尽之意,因为他们不允许黑甲骑军的声誉受到玷污,但在这决死一刹,十三名黑甲骑军还是想看清敢跟他们拼命之人临死前的神情,却发现,对手脸上没有一丝神情起伏,只是很纯粹的镇定。
“长!”将一声大喝,手中狼扑枪一抖,枪杆突然喀的一声伸长一尺,十二龙骑手中长枪也机关之声十二柄长枪一起长出一尺。
将手中的狼扑枪,十二龙骑手中的长枪,都是错亲手打造,而错所做的每一样兵器上都有一处机关,这十三柄长枪的机关就是在枪杆中暗藏了数尺枪长。
一尺之长,分生死。
十三柄突然伸长一尺的长枪挟着奔马之力迅疾而刺,枪势凶狠齐整,齐齐刺入十三名黑甲骑军心口,下手又狠又准,枪一入体已直接结束了对手方觉惊惧的生命。而将与十二龙骑也在得手的一瞬一齐侧身,躲过了对手临死前的一刺。
“挑!”将又一声大喝,十三人双手握枪,带着对手的尸身往半空斜挑,已把十三名黑甲骑军的尸身从他们的坐骑上挑至半空,长枪抖甩,十三具尸身砰的落地。
“换马!”将第三声大喝出口,十三人左手往旁一扯,那十三匹刚失去主人的马匹缰绳已被他们紧紧勒住,十三人也不下马,就在自己的坐骑上甩蹬一跃,跳到了黑甲骑军的坐骑上。他们的坐骑连奔数十里,气力已乏,而第一排黑甲骑军正好为他们换上了坐骑。
“再来!”这一次,将与十二龙骑同时大吼,拨转马头,再冲东门。
后排的黑甲骑军眼看同伴就要与敌人长枪对撞,心中正觉惨烈,将十三人已突然杀人换马,这第二排黑甲骑军脑中念头尚未及转,刚杀死他们同伴的敌人已风驰电掣般扑来,十三柄尤在滴血的长枪当胸急刺,噗的扎入第二排黑甲骑军胸口。
将十三人连杀两排黑甲骑军,催马更急,反手从敌人胸口抽出长枪,“掷!”血腥更重的长枪从他们手中狠狠掷出,势如贯天长虹,第三排黑甲骑军根本不及反应,已被这凌空掷来的长枪贯穿胸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