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糟糟粘腻的头发里面一张稚嫩的脸蛋露出来,满脸灰尘看着脏兮兮的,两颊通红,他漆黑的大眼无助的望着我,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兽。
意识到眼前面对面的是个人之后,我才恢复了些力气,活动了一下手脚,我站起来,看着掩在石头后面的那个人,脑袋上的头发长到了半截的腰上,混着很久没有洗头的油腻味。
“喂,你大半夜在酒窖,打算干嘛啊?”直起身的同时我和他搭起话起来,看他那个样子就不像是酒庄工作的人,我出来一趟闹鬼的事情还没搞清楚,直觉告诉我和眼前的人脱不了关系。
“你又干嘛!”哟呵,这人不知道哪来的胆量居然还反问我起来。
“我...我是这儿的保安,你看我有钥匙。”说着我拿出了卞老板给我钥匙。
那人一脸惊恐转身想跑,我眼尖快速出手拉住了他的衣领:“臭小鬼!给我站住,这酒庄传闻闹鬼就是你做的好事吧。”
“求求你,不要抓我不要报警,我再也不敢了。”他浑身不停的打颤,背上的汗水浸透了他半个衣衫,这衣服也够破的,比之前看到那个卖报纸的老太太还不如,并且隐隐散发着一股馊味。
“你到底是干嘛的,从实招来!我就不报警。”
“我...我...”那人支支吾吾的,眼珠子不停的转动眼光闪躲,这么心虚。
我手上用力一把把他拉到跟前,我靠,多久没洗澡了,身上一股恶臭差点把我给熏晕了,我忍住胃里的翻腾继续严声质问:“你是不是小偷!不说我现在就把你送去警察局让你吃牢饭!”
“别,我说,我不是小偷就是来这睡觉的。”
“睡觉?”我没有听错吧,来酒窖睡觉,酒香还有助眠的功效吗。
不过后来同他的交谈我了解了,原来这是个流浪儿。
卞老板做了很多大生意,这酒庄呢就没怎么管,甚至还停业过一段时间,就是拿出储酒不干其他,流浪儿叫阿波,无意中偷溜了进来。
酒窖里又大又安静,冬暖夏凉,相比于桥洞而言不知道要舒服多少,阿波以为没人就常驻了下来,白日出去乞讨晚上再这里歇息。
可这酒庄终归是姓卞的,时不时还是会有人开转悠查看巡逻,为了能长期在这里安生,阿标竟然想到了闹鬼的主意,我真不知道该说他聪明还是蠢笨,但偏偏还有人信了,那些奇怪的声响和一晃而过的黑影全是阿波搞得鬼,这下子来酒窖是人真的越来越少了。
我看着眼前低下头做认错状的阿波,衣服明显的宽大不合身材,常年没有修剪指甲的指头纠结的搅在一起,等待着我的发落。
唉...看他不过十二三的摸样,照他是角度细想,只是一个孩子不过是想找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每天提心吊胆的还要制造出闹鬼的假象不被人发现,还挺不容易的,不过,我转念一想,他倒是无意中帮了我的忙。
“保安叔叔...我都告诉你了,下次再也不敢来了,放我走吧。”阿波带着哭腔,两眼垂泪。
看着挺招人可怜的,但是!叔叔什么鬼,我和他的年龄差最多不到五岁,怎么叫我叔叔,劳资有那么老吗,这孩子这么没眼力劲,肯定乞讨都要不到多少钱。
“咳咳,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不会为难你,而且,”我对他笑了笑,“还可以给你提供一份工作,这样你就不用去要饭了。”
“工作?”他一听到这两字眼睛发亮,像是森林看见猎物的狼倒是吓了我一跳,“你真的能给我工孩子工作?”
“当然可以,你今晚还可以待在这里,闹鬼的事情嘛你不说我不说别人都不知道,你要守口如瓶知道吗。”
“啊?你不准备把闹鬼的事实说出去吗。”
“说出去的话,就算我不把你送到警察局,别人也会的!”我面露凶狠朝他龇了下牙,这小家伙还下意识的缩了下脖子,我这和你平时那些所作所为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吓不了人。
又对他说了些贴己的话,将他安顿好我便匆匆离开,嘿嘿聪明如小爷我,就知道这世上根本没有鬼,好你个矮金牙,果然是不折不扣的奸商,敢坑人坑到我头上来了,行啊,那就别怪我给你放血了。
次日我上课上的都不专心,一心一意想着那个酒庄,于是又逃课出来约见了卞老板和阿标来一家茶馆会面,不同的是,这次是我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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