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王小头目。
“是是是,”刀疤脸强忍疼痛挣扎着站了起来,斜着身子冲着我双手抱拳弯下腰来一本正经地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里的大哥--胡大哥以后叫我小张就好!”
“这个?”雷子与其他众汉差点儿惊掉下巴,实在是没有料到如此强壮凶悍的刀疤脸大哥居然一招不出就这么心甘情愿地拱手让出了大哥的“宝座”。
本来还一脸幸灾乐祸、等待着痛打落水狗的雷子更是像不小心尿了一裤子似地激灵了一下便瞪大眼睛愣住了。
“这什么这?这你娘的腿啊这?”刀疤脸冲着雷子他们那些人将眼一瞪,“你们还不赶快过来拜见我胡大哥?”
刀疤脸果然是余威犹在,只是稍稍将眼一瞪雷子他们那些人一个个浑身哆嗦着纷纷离开通铺冲着我点头哈腰、口称“胡大哥”。
“大哥,小弟刚才有眼无珠、狗眼看人低,冲撞了大哥......”雷子更是战战兢兢带着哭腔儿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
“去你娘的,谁是你大哥!”见雷子自称“狗眼”看人低而又叫我为大哥,我立即冲着他喝骂了一句--我胡彥青怎么可能会有长着狗眼的兄弟嘛!
“是是是,雷子狗咬吕洞宾不不不,雷子口不择言真是该挨揍,不劳大哥动手雷子自己掌嘴......”雷子好像也明白过来了,知道自己刚才那些话似有不妥,于是立即抬起手来很是卖力地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打得嘴角已经有血流出,表现得很有诚意。
“胡大哥里面请!”
“胡大哥请上坐!”
“胡大哥......”
其他人见大哥宝座瞬间易主,立即在我这位新晋大哥面前表现得很是殷勤热情。
“我今年虚着还不到二十岁呢,称不起你们的大哥。”见他们这一二十人基本上都要比自己年龄大,我赶快冲着他们摆了摆手。
“大哥不要误会,这里的长幼顺序不按年龄说事儿,”刀疤脸很是认真地晃了晃拳手给我解释说,“在这个地方只要这个够大够硬,三岁小孩也是大哥;否则的话六七十岁的老头子也特么是小弟!”
“啧啧!”听刀疤脸如此一说我摇了摇头,深为炎黄子孙的这个禀性而叹息--有奶便是娘、拳硬就是理!
“我来我来!”雷子见我看着通铺上的草席而摇头叹息,还以为是我嫌弃草席不够干净,于是急忙脱下身上的衣衫将刚刚还属于刀疤脸的位置仔细地擦了起来,一脸谄媚讨好地看着我,“嘿嘿,雷子帮胡大哥擦干净让大哥睡得舒服点儿--对了,以后还请胡大哥多多关照啊!”
“雷子你特么属狗的么?”我最是看不起雷子这种没有骨气的东西。
“我是属猪的,大哥。”贼眉鼠眼的雷子一本正经地回答说。
“咳咳,”我被雷子的这种话气得笑了起来,冲着雷子伸出了四个手指头,“给我滚蛋......”
“你叫章仪还是叫张义?”我扭过头来问刀疤脸说。
“弓长张,讲义气的义,叫张义。”刀疤脸揉着肋部回答说。
“问你件事,张义,”收伏了他们以后我立即问起了正事,“你们来这多长时间了?一直在干苦力吗?他们到底想要干些什么?这里面有没有出去的路子......”
张义连忙一本正经地告诉我说,其实他是个业余探险爱好者,被迷迷糊糊地抓到了这里,这里面好几百人都是说不清究竟是怎么来这儿的。
他们这些人自从进来就一直在这一个方向上开凿洞壁,明明周围更好挖却根本不让挖,只让在这面石壁上往里开。
至于出去么,只要有人胆敢逃跑一定会被抓来当众活活打死然后喂蟒;几次以后再也没有人敢乱跑了,出去的事儿连想都不敢想......
听张义如此一说,我就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玄伯那个老东西说是要扩大这里再建园子,而张义却说明明周围土质更好挖而偏偏要挖这面石壁,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我皱了皱眉头思忖着,觉得他们之所以掳来这么多人一直朝一个方向的石壁挖下去,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虽然暂时猜不透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有一点是完全可以肯定的--这绝对不是为了打开另一个出口。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心神一动,听到了那个清脆冰冷却又久违了的声音:“胡彥青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