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头发弄到耳朵后,含蓄的笑,“最近我看一部电影,里面说'无怨不成夫妻'。以前我总有些不甘心,其实不然,全世界哪里再找一个人像他一样爱我?”
“所以值得你嫁两次。”
明歌摩挲着白色的瓷杯,沉默很久,“他值得我用一生去报答。”
“那——我弟弟呢?”
明歌一怔,脸色陡变,说话也不自然起来:“他,他……”踌躇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形容。最终别过头去长长叹息:“我们是不可能的,他将有自己的妻儿,而我有桃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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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东住院,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来看望他,唯独缺了阮立哲。
何筱音带着漂亮的火烈鸟,她是立哲派来的代表。
“立哲太忙了,实在是来不了。”
桑榕县有多远?那个的时间不是挤出来的?不来,只能是不想来。
青渊淡淡的道:“我知道,他今非昔比,贵人事忙。”
此话一出,玲珑的何筱音也听出五六分意思。
第二天,阮立哲果然风尘仆仆赶来,一入病房,忙不迭的致歉:“青渊姐,对不起,我实在是……今天是赶了通宵才过来的。”
青渊坐在椅子上削苹果,抬眉扫他一眼。
她的弟弟,从小一块在“双锦”长大的孩子,如今却变得这么陌生。
如果他不来,她还能骗自己,也许真的是忙。
但他来了,她真觉得深邃的寒意。
权力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
青渊执意单独送立哲下楼,立哲也看出来姐姐有话对自己说。
两姐弟并排在狭小医院绿化带里缓步。
斑驳的回廊,残枝败叶。
“姐,你要不要做坐一会。”
青渊宁了宁心绪,顿住步子,出手用力打了阮立哲一个响亮的耳光。
阮立哲失神的立着,没有说话。
“这一巴掌,是我为振东打的。你做过的事情你自己清楚,明歌把一切告诉我。我真不敢相信,我的弟弟居然是这样的人。”眼泪顺着青渊的脸颊滑下,她想起对振东的误会,她受的折磨,差点分崩离析的婚姻,她就恨透了他,“振东以德报怨,那是因为你姓阮,是我的弟弟。而我是他的妻子,我心疼我的丈夫。阮立哲,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愿你飞黄腾达,步步高升。”
风吹来,也是来苏味。
“说完了吗?姐姐。”
青渊愕然,他辩解也不为自己辩解一下。
阮立哲摸着发疼的脸,突然笑了一下。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阮立哲音调平静,回身即走。
“阮、阮立哲!”
他听见青渊在他身后大吼,“阮立哲,你真不要杜明歌了吗?”
阮立哲快步大走,他想起小时候,刚和妈妈回到“双锦”的时候。
他怕死了青渊的妈妈,他的舅妈钱珍花。
钱珍花喜欢拧着他的耳朵,笑话他:毛孩子。
他听见她说:“阮玉英不知廉耻,既然有胆私奔,又还回来干什么?自己做的决定,就是坨屎你也要把它吃下去。”
所以他不悔,从来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