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那儿,有点尴尬,感觉自己像是她的佣人。明明她喊我的名字,她的神态就像叫佣人那样。
裴遇凡面有难色,嘴皮动了好几下,想说什么最终都没说出口。
我想他大概要说沈慧音吧,却又怕她受刺激。因为家人都对她缺少了关心,连她什么时候得的抑郁症都不知道,我想裴遇凡也会内疚。
“好,我现在去给你烤,你想吃戚风蛋糕,还是普通的蒸蛋糕?”太复杂的我也没有做过,只会那几个步骤轮着来而已。
因为蛋糕的热量高,我也很少给沐沐做,怕他吃甜的多,坏了牙齿。
沈慧音说她要吃戚风,我下楼给她做。
裴正荣对我说抱歉,因为沈慧音这是心理病,他连对她说话大点声都不敢。
裴遇凡跟进了厨房,看我在料理台上打发鸡蛋,他从我身后搂住我的腰,头抵在我的肩上。
“对不起,又让你委屈了,我却说不出拒绝的话。”他无奈的语气让我心疼。
“没事,蛋糕又不是多难做。希望她能保持心情,让你们也安心。”我边用电动搅拌机打鸡蛋,边让裴遇凡去上班,我说自己能处理好。
他不停叮嘱我,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先给他打电话,让他知道。
我说记住了,他走之前还有点不放心,我摆摆手让他走。
这天下午,我给沈慧音做了蛋糕,她吃得津津有味,我有点困,因为平时会睡一小会儿午觉,可现在却没得睡。
她吃完蛋糕,又让我陪她去花园里走走,我有点怵,那个地方,让我留下深深的阴影,可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咦,我的花怎么这样了?谁剪过我的花?”她指着只剩下光禿禿枝桠的盆栽。
我一眼认出,那是几天前,她自己剪掉的花,我对那满地的花瓣记得很深。
“锦年,是不是你干的?你讨厌我吗?”她突然笑意吟吟地看着我。
“不是。”我赶紧应她。
“不是你就好,如果是你的话,我会,”她拿着修剪花草的剪刀,卡嚓了一声。
我觉得她真病得不轻,该不会连几天前她要掐死我这事,她自己都忘了吧?可是,我看丁柔并不会这样啊,她虽然有时做过了什么,刚清醒那阵不记得,慢慢都会想起来的。
难道这跟病情的轻重有关?那沈慧音岂不是很可怜?
我决定晚上回去给丁柔打个电话,向她请教怎么可以快点恢复,她做得很好,恢复后整个人也开朗多了。
我想得正入神,突然被人拍了下后脑勺,我吓得回过头去,沈慧音拿着我做的蛋糕看我。
“怎么了?妈。”我不得不小心问她。
“这些花饿了,我拿蛋糕喂它们吃,它们一定长得很漂亮。”沈慧音说罢,把蛋糕丢在地上。
看着努力了两小时的心血被她这么践踏,我很不开心,可是还得陪着笑脸。
算了,看在裴遇凡的份上,忍了。
然而,我没有留意到,一条小狗正虎视眈眈着蛋糕,我才刚转身就听到沈慧音大喊大叫起来。
“啊!哪里来的狗,锦年啊,救命啊!”她一边说一边跑,甚至去拿那把剪刀,对着小狗狂耍。
“你先别跑,停下来,放下剪刀!”我小时候养过狗,它们不会无缘无故与人为敌,除非有人对它们不利。
现在就是,沈慧音拼命拿剪刀,小狗心急想吃蛋糕,当她是敌人,只要一个不慎,它就会扑过去,解决了她之后去吃蛋糕。
我喊了四五遍,让沈慧音放下剪刀,她就是不听。
小狗估计是饿得很了,无心恋战,突然朝她扑过去,沈慧音却一个箭步跃到我身后。
我还没回过神,只觉得小腿一阵钻心的痛!
沈慧音拿着剪刀要去赶走小狗,殊不知这样,小狗咬得越狠。
我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沈慧音,她被我推倒在地上。
小狗见没了威胁,放下我跑过去,叫起蛋糕来。
我的小腿血流如注。
“天啊,流血啦!救命啦!”沈慧音像个疯子一样,从地上爬起来,拿着剪刀就要对着正吃蛋糕的小狗砸去。
“不!”我尖叫,却为时太晚,那把剪刀甩了过去。
幸好小狗反应敏捷,躲开了剪刀,只是腿被掠过一下,不然它一定会没命。
我松口气,管家走过来,把小狗抱起来,转身看到我的腿,“少奶奶,少奶奶!阿强,赶紧过来!”
管家把小狗交给女佣,急急忙忙和司机阿强把我扶上车,往医院送去。
我迷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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