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很容易出事。”
“我现在就去找她回来。”萧然忽地跳了起来。
“萧哥哥,我和你一起去找她。”我也急得不行,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如果真出了事就一生难安,何况她又是上官违心的妹妹。
在城门口询问士兵,说半个时辰前有个如此样貌的年轻女子出城,我们赶紧策马出城寻找。
城外是一片密集的树林,我担心上官子萱想不开会萌生自尽的念头,便与萧然进入了树林。
树林里荆棘密布,马匹停滞不前,我们只得下马来步行。此时太阳未升起,树林里光线暗淡,刚走出几步鞋面被露水渗湿,手背也被刺丛划拉出几道血印子。
往里走了一盏茶的功夫,耳畔忽听到了女人痛苦的呻吟声,我和萧然面面相觑,迅速向那声音走近,走不及远,只见一名赤裸上身的男子趴在一名女子身上,他大力地挺动身躯,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子不时发出痛楚的声音。
从草丛中露出那女子的半张脸,顿时我如五雷轰顶,全身已不属于自己。只听得萧然暴吼一声便冲了上去,将那男子一把抓起来,双拳如流星般击向男子的腹部。
我回过神,跑到女子的身畔,她全身的衣衫被撕扯得破碎不堪,下肢完全暴露在外,两腿间血迹斑斑,面上也有青肿的痕迹。
“小妹。”我赶紧解下肩上的披风搭在她的身体上。
上官子萱瞪着眼睛,也不说话,就那么躺着,我扶着她坐起,她仍是愣愣,眼睛一动不动,仿佛是一具被人撕碎的玩偶。那厢萧然怒火冲天,男子早被他乱拳打死,但萧然仍不解怒气,用剑将他砍成了两半。
“子萱。”
听到萧然的声音,上官子萱呆滞的眼神才有了些活泛,她张开嘴大叫一声,然后眼睛紧闭,身子向后倒去。
将上官子萱送回了刺史府,我立即让人送来热水,解去她的衣衫,帮她清理身体的伤口和脏物。
“怎么办?她一定会活不下去的。”我忧心如焚,像上官子萱那样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这样的打击会让她痛不欲生,她根本就活不下去。
“都怪我。”萧然一拳打在墙壁上。
这时上官子萱陡然从床上坐起,双眸如定,我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小妹,你说句话吧,别吓我们了。”
“子萱。”萧然蹲在床沿。
上官子萱怔怔地瞧着萧然,半晌才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那你认识我吗?”
她歪着头打量我,摇了摇头。我和萧然迅速对视了一眼,这种情况莫非是上官子萱失忆了,我摸着她的面颊道:“那你知道你是谁吗?”如果上官子萱失忆了,忘记掉一段痛苦的回忆也是老天对她的眷顾。
“我是一只蚱蜢呀,每次想飞得更高,可我总是离天空很远。”
听到这里我猛是一惊,忽而又听上官子萱自言自语:“一根绳上拴着的是两只蚱蜢,还有一只去哪里了?难道他飞走了。”
“还有一只在这里,就是我,你不记得了吗?”萧然握着她的手。
上官子萱盯着他瞧,渐渐苍白的面孔上露出了笑容,道:“对,你就是那只蚱蜢,我还以为你飞走了。你说过,要陪着我一起飞,飞过高山,飞过大海……”